一路上,他们路过的府邸总有人拉开门缝偷偷朝外张望着,好奇又惊恐的看着一群群穿着盔甲,面色严峻的官兵堵在街头。甚至有几户胆大的,使了仆役跟在后头,看看倒霉的会是谁家。
越走到西城的深处,里面的府邸越是恢弘。海喇逊和吐巴两人的府邸恰好在正对门,走到道路中央,福全拍了拍噶禄的肩膀,噶禄苦笑着点点头。
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四列官兵也分成了两个方向,各自分出一个小队将府邸团团围住。
见着所有人准备就绪,裕亲王福全才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两户的大门给本王砸开!”
“是!”
高高在上数年之久,视皇帝的私库为自己的宝藏的两户人家从未想到,他们会迎来一群群凶狠的,毫不留情撞开门冲进来的官兵!
海喇逊披着外衫,狼狈的从小妾房里冲到前院,惊恐的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士兵,正高举着火把和灯笼,将整个前院宛如白昼!领头的却是裕亲王!
“裕亲王……何故来本官府上?”海喇逊心底有丝丝恐惧,强忍住惊慌双手握拳,声音微微发颤。
“海喇逊接旨!”福全端起手上的圣旨冷声喝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务府总管海喇逊买卖官职、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强占民女,草菅人命、辜负朕恩,着革除职务、抄家严办。着裕亲王福全、内务府总管噶禄即刻率众将其缉拿下狱,并交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会审,不得有误,钦此!”
海喇逊登时便面如死灰,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而对面的吐巴家也一样,顿时乱做了一气——裕亲王冷笑的盯着海喇逊:“海喇逊大人?还不赶快接旨谢恩!”
“奴才……奴才谢主隆恩……”海喇逊应是,双手颤巍巍的接过裕亲王手中的圣旨,嘴唇哆嗦着下一刻直接晕厥过去!
可他晕厥归晕厥,裕亲王早就一挥手,后面蓄势待发的官兵立刻如狼似虎的冲进了院子中毫不客气将所有的海喇逊一族男女老少还有仆役拖了出来。
门外,附近已经围了不少探听风声的仆役和平民百姓,正对着里头指指点点。
海喇逊和吐巴两户大门敞开,一名名神情冷漠的官兵从里面拖出来一个个穿着丝绸褂子,满面惊恐与慌张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抄家!抄家?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哭喊着被拖进囚车,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田产地契、绫罗绸缎也很快的被抬出来送上马车。
“这,这是谁家?”有人低低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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