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纳喇答应的妇人惊恐欲绝的抬头,见平贵人怒气冲冲的模样两眼含泪,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平主子息怒!”
她头顶未戴半点珠翠只扎了极为简单的二把头,穿着陈旧的褐色宫装极为不合身,整件衣裳简直像是罩在她身上一般宽大无比。
“贱人!还摆出这副模样想要勾引人吗?”平贵人更是愤怒,一口唾沫就吐在纳喇答应的脸上。带着指甲套的手更是毫不客气的在纳喇答应胳膊上掐了几下,只见着她打着哆嗦却是不敢流泪不敢动弹才满意的勾起一丝笑容。
在旁边伺候的宫人显然是见怪不怪,一脸冷漠的看着平贵人拿着她出气,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望着地面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把她拖回后殿去,使人盯着她,让她跪着过一晚看她下回还敢不敢躲了!”
“是,奴婢明白!”
纳喇答应无力的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拖出了正殿,她仰着头,呆滞又茫然的望着永寿宫四角的天空。
永寿宫里都是赫舍里一族的人手,她是连逃出去求助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纳喇答应苦笑一声,在谩骂声中被推攮着回到后殿里。
永寿宫里发生的事,就像被黑夜吞没了一般,每个宫人都紧紧闭着嘴巴——只要这待遇不落在自己身上,谁在乎呢?
……
万寿节后一个月,就到了军演的日子。
当天一早,康熙就带着两位太后,皇后和阿哥们一同登上了銮驾,在禁军的引导下,车队缓缓驶出紫禁城。
官道两侧,持械的侍卫排成长队,京城里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围聚在四周,满道皆人,一个个均是极为好奇的张望着,注视着骑着高头大马的仪仗队从眼前通过。
四周酒楼二楼的窗户里,时不时探出几名带着面纱的少女,嬉笑着将手帕或是花朵丢在仪仗队侍卫的身上。鼓乐齐鸣中,车队不疾不徐的朝着城门而去。
在京五品以上的朝臣们均已在前几日就接到皇上的圣旨,圣旨允许一位朝臣携带着两名家眷,而宗室可以带更多的子弟。
众人自然是不敢违背皇上的好意,带着女眷子弟今日一早就急急的赶到了京郊大营参加‘军演’。
‘军演’这个词无论是宗室权贵或是朝中大臣大多都没有听说过,知情的只有裕亲王和九门提督王子腾。这不,众人来到京郊大营发现王子腾早就在大营门口等候诸位。
远在京郊大营的王子腾虽是早有准备,但现在也是忙花了眼睛,整个京郊大营就从未如此热闹过!
负责接待的将士均是英姿勃发的英俊少年,脸上含笑领着诸多文武官员分门别类,按着规定的位置坐在校场边新搭建的观礼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