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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惜了,他看不到。

他的眼神变得遗憾,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挑,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内心深处的念头悄然滋生,如同暗夜中的火苗,虽然微弱却异常炽热,愉悦感悄悄蔓延开来。

该死,都该死,讨厌的东西。

无聊。

情绪不断跳跃,但是,所有的集中在一起,念头逐渐加深。

鬼面面上反倒冷静下来。

阳光洒落在静谧的山林间,水汽缭绕,微风拂过,带起层层涟漪。

鬼面的轮廓在朦胧的水雾中若隐若现,他闭上眼,任由温暖的泉水包裹全身。

随着身体逐渐放松,他的呼吸也变得均匀深长,金色的光芒轻轻洒在他的脸庞,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良久,鬼面从温泉缓缓起身,赤裸的脚掌轻触着石板铺成的小径,每一步都留下明显的水印。

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身体滑落,柔软的白色毛巾随意搭在肩上,遮挡着尚未干涸的肌肤。

他走向房间,身后一串湿漉漉的足迹,很快就被微风吹干,只留下没有任何变化的石板。

风平浪静之下,必有风暴在孕育。

进入房间,他停下脚步,目光环视四周,似乎是在寻找某样物品。

他熟练地打开窗户,然后修整好自己。

鬼面步入一旁宽敞明亮的书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氛,作为本丸里难得的安宁地,仍旧保留着他伪君子的作风。

风雅,又假惺惺。

他落座后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双眸,眼底闪烁着狠戾与算计的光芒。

他的左手轻轻敲打着扶手,节奏稳定而有力,木门轻轻地打开又关上。

鬼面微微侧身,视线转向站在不远处的付丧神,嘴角微微上扬。

他靠近,手强劲地捏住付丧神的肩膀,灵力狂乱注入,幽绿色的印记逐渐清晰,而后彻底落在肌肤上。

“长谷部,准备得怎么样了?”低沉粘腻的声音像毒蛇一样在付丧神耳边环绕。

灰色短发的付丧神恭敬地垂首下跪,他半阖上眼帘,紫色的眸子无神,声音死气沉沉:“是,为主献上一切。”

他只是麻木地献上忠诚,或许也正是如此,才成了帮凶。

付丧神痛苦的一切都掩藏在臣服之下。

弑主,会成为他的罪孽。

鬼面的目光满意地落在窗外。

那里强烈放肆射进来的阳光毫不收敛。

一起去死吧,亲爱的自己。

毒蛇吐出了蛇信子,逐渐靠近。

夜晚,不变的圆月是路途上唯一的照明。

归木披上外套抵挡夜晚的冷风,沿途风景不变,依旧是寂静的。

他轻车熟路地推开门,烛台切光忠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坐在那里,看上去等了许久。

两人相视一笑,归木温声问道:“晚上好。白日里有发生什么吗?”

“并没有。”烛台切光忠回答得极快,就像演练过无数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