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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口,是几乎难以蔽体的小乞丐装。

他要先被另一角色拖拽,中途额头会撞到树干和墙角,而后他极力挣脱,从一条街街头跑到另一条街街尾,一家一家叩门求救。

被拖拽的角度、神态、肢体动作都要提前设计,开拍前两位演员与动作组预演了几十遍,为求逼真模拟,月栖意便半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额角提前撞击了几十遍。

拍到呼救部分时,叩门声被暴雨声掩盖,月栖意的角色又是小哑巴,无法高声呼救,只能“啊”“啊”发出微弱徒劳的嘶哑气声。

摄影组在轨道车上跟着他拍,身上羽绒服厚实又保暖,外头罩着薄膜雨衣,为了保护机器还有人打伞——不仅摄影师,除了梁啸川及对手演员之外,在场众人不必淋雨的,身上也都是羽绒服。

对手演员的戏份短,很快便结束,余下的一长段则由月栖意独自完成。

cut后月栖意眼睛耳朵里全是水,已经冻僵了完全无法动弹,是梁啸川把他抱起来,随便找个室内先进去。

以月栖意当时的状态,他无法上飞机或是去酒店,得先暖和过来才行。

摄影组给搬了灯来,月栖意坐在中间烤,梁啸川给他裹了两层长羽绒服,身体环抱着他,给他擦水,还有冻得不停淌出的生理性眼泪。

月栖意额角肿起一个高高的、通红的小鼓包,从小到大他稍稍擦破一点油皮梁啸川都要心疼好半天,何况撞这么多次撞出来的伤。

梁啸川不让陈扬帆靠近,自己用碘伏棉球给他擦拭,一边擦,手一边跟着抖。

大概是察觉到了梁啸川情绪隐隐失控,月栖意声音还打颤,白着脸断断续续道:“额头不疼,这点伤很小,冷的话,缓一缓就好了,雨戏水戏很常见的,我拍过好多次了……拍《梦生河》那次……才严重呢,烤了一晚上我都……都没有觉得暖和。”

现在看每笔收入支出的金额,谁不说一句能赚这么多,所有的辛苦都太值得了。

谁都不知道月栖意打了九年的白工、只给自己留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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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桌椅之前都断腿缺角掉皮,现在已经都换成新的塑料板桌椅,能升降;厕所之前是旱厕,现在拆了外墙,内墙全部翻新,可以冲水可以洗手;沙子操场给铺了两千多平的塑胶跑道和四千多平的草坪……”

工程负责人娓娓道来,月栖意听得认真。

这是他十五岁拍《梦生河》时便想做的事。

彼时拍摄地点荒无人烟,可月栖意发觉最近的人群聚居地却也没有学校,区域内唯一一所学校远在二十公里外,条件落后难言,处处捉襟见肘。

他没有任何犹豫,赚多少便捐多少。

这所学校只是其中一所,他的收入能帮助百千所学校。

甚至有地方没学校,他便出钱建学校。

从前不洁净的饮用水、缺失的校服和窗帘、破口的门窗、过矮的围栏、未建的食堂篮球场羽毛球场排球场、发霉掉皮的墙面天花板……所有问题一一解决。

书籍、文具、书包、乐器、衣物、医药费、美育课、科学课……所有能用钱填上的窟窿就不叫窟窿。

校长已在学校里工作十三年,不曾了解时下娱乐圈相关,自己看的以及给学生们看的影视作品远的诸如《英雄儿女》《上甘岭》,近的诸如《卧虎藏龙》《花样年华》——其实也不算近。

因此她并不识得月栖意。

月栖意一直以双姮影业的名义捐赠,他表示自己只是出差、代表公司来检验成果。

故而校长也不晓得月栖意便是捐款人本人。

在她看来,这个年轻人长相过分养眼,整个人清瘦得薄薄一片、怕冷、身体不太好,同时眼神柔软、语调温和。

看起来很好亲近,但又不能太亲近。

他对每个人都无差别地好,但每个人在他眼中都一样有距离,没有人能得到他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