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宋景迟终于有了反应。
“到了。”冰冷的两个字,没有任何变化
随岁:“......”
随岁先缴械,她瘫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一狠心,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哥哥,我错了。”
“你就告诉岁岁吧。”
说完,随岁简直想找了地缝钻进去。
上次喊出这么羞耻的称呼还是喝醉的时候。
但是上次宋景迟竟然来接自己了。
随岁想起木邵可昨晚说的话,男人嘛,你撒个娇就好了。
她觉得现在不光是撒了个娇,也一同把自己的脸也从手里撒了出去。
随岁羞的连眼睑都红了,她现在感觉自己脸上可以摊一个烧饼。
宋景迟也是一愣,没想到随岁能说出这种话。
随岁根本不敢再与宋景迟对视。
她垂着头,露出头顶与宋景迟对着。
宋景迟语气不徐不疾,一字一句都像是对随岁格外的折磨。
“随小姐刚刚嘴不是还挺硬的吗,现在肯服软了?”
随岁心里呜咽一声,真的好丢人。
宋景迟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越来越低,就差磕在座椅上了。
他伸手将随岁的脑袋往上拖了一下,用了点力,随岁被迫的抬起头了。
随岁眼神带着幽怨,但却不敢言。
她抿了一下嘴,将袖子里的手露了出来,在底下悄悄地扯了扯宋景迟的衣角。
宋景迟脸色一僵,毫不犹豫的在随岁手背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将随岁的手拍了下去。
“别撒娇,没用。”
随岁忍无可忍,哀嚎道:“宋景迟,你不能这样——”
“我都这样求你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啊,现在这样算什么。”
宋景迟忽然动了,身子前俯,越过随岁。
随岁呼吸骤的停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想什么,耳边传来“啪嗒”一声。
眼前的光再次涌入瞳孔,宋景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他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了。
“现在算什么?”
宋景迟手指扣起在自己那一侧的车门上敲了敲,回答了随岁刚才的问题。
“现在算——”
“分寸。”
随岁被请下了车。
两人最后的交流还是停在那改死的“分寸”二字。
随岁看着地面,不敢相信宋景迟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德性。
心里憋着一口气,随岁拨通木邵可的电话就是一顿输入。
“小可,宋景迟这人,就是...”随岁把最后两个字又咽了回去。
“他从今天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时时刻刻都在暗示我分寸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