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岁感动的泛出泪花:“呜呜呜呜小可,我回不去了。”
“......”
三十分钟后,一辆黑色低调的保时捷停在了破旧的公交车站牌底下。
看着上面下来的人,随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啊,现在还这样打扰你。”
来的人是项舜——因为木邵可的车没油了,来不了,所以便拜托了一下项舜。
项舜走到副驾驶,替随岁开了车门,脸上带着担忧:“先上车吧,外面冷。”
随岁只穿了一件长度及膝的裙子,连个外套都没拿,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已经冷的快麻木了。
她上了车,冷气被隔绝在外,浑身的知觉一下子活了回来,从脚底涌上来的冷意感觉的更加清晰。
随岁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上下搓动着,试图给自己取暖。
项舜见了,毫不犹豫的脱下了外套递给随岁。
随岁只是看了一眼,便摇摇头,她朝项舜笑笑:“不用了,谢谢。”
项舜停在半空中的手听到随岁说的话,也没有勉强,将外套搭在了后面的座位上。
项舜开了一点空调,出来的暖气让随岁好受了很多。他慢慢的发动了车子,木邵可已经给了他地址。
“岁岁,其实...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随岁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一直麻烦你们不太好。”
项舜笑了:“什么麻烦,若是你真的不好意思,就当这是我欠你的。”
随岁原本还在等着宋景迟的回复,听完这句话,懵了一瞬。
“嗯?”
“如果当年不是你帮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偶尔的光影还在闪动着。
随岁想起刚认识项舜的时候。
这人在班级里是最沉默的那个,与宋景迟的不喜说话不同。
宋景迟是那种天之骄子,就算不说话也有许多人主动跟上去。
而项舜不同,他是真的不与人交流,就算是上课被老师提问了,也是低头沉声回答完就坐下。
所以很少人会关注到项舜。
——直到毕业。
那时随岁虽然已经出国,但还是偶尔会从木邵可那里得到班级里谁谁的消息。
有时是那两个人谈恋爱了,有时候是谁考上了哪所大学。
那次木邵可对她说,项舜在班级群里借钱,说是自己妈妈生病了。
项舜是单亲家庭,他三年里沉默的只有学习,却在关键的时候出了这种事情。
随岁当时在国外过的也不是很好,随海叶只是给了随岁一条生路,不代表给了她一条繁华大道。
那晚,随岁听着木邵可语气中的惋惜,忽然来了一句,我想帮他。
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再有人因为同样的事情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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