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蜜康一头黑线的看着小妻子:你能不能别想的那么复杂?从认识你我还没去看过王奶奶呢,你要是愿意,从京城回来了我就带你去看。
好。初夏点点头,继续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连长奶奶,是因为娶了媳妇忘了老人么?
不是。周蜜康气得点点她脑门儿,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没品的?最初的时候,是因为周家经了那么大的坎儿,后来,又被派过去驻守,等回来以后,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就没抽出空来。
不要觉得我这是借口,主要老太太住的比较远。开车过去要一个半小时左右,一来一回就得四个小时左右。
有几个战友住在那边,经常会过去照看老太太,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就算你今天不提,我也打算过些日子去看望老太太了,当然,会带上你。
连长媳妇嫁的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初夏自觉的切换了话题,只不过,也是团长筒子不怎么爱进行的话题。
是普通工人,她说了。这辈子说什么也不会再嫁军人重重叹一声,团长筒子看向小妻子,:初夏,我不是一定要挑理儿,是因为连长对他媳妇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们也不求连长媳妇为他守寡,就是觉得。念在连长待她那么好的份儿上,好歹等连长过了周年再嫁人,也说得过去,哎
初夏能理解周蜜康现在的心qíng,而且。她虽然不认识连长,但是,听周蜜康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连长媳妇做的太过了。
当然,也许连长媳妇儿觉得连长要是真的对她好,就不应该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能做那样的选择,就代表着不是把他们娘俩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那么,她又何必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这种解释虽然有些拿不上台面,但是,这却是部分人在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最真实的反应,她并不赞同,可是联想到连长媳妇的做法儿,似乎是最有可能的。
处在女人的角度,尤其又是连自于后世,她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是万万理解不了这种做法儿的。
不过,初夏看向周蜜康:她那样做,没人骂她?
有。周蜜康叹口气,还不是一般的骂,但她仍然我行我素,后来,也就没人关注了,说来这人啊,还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以前连长对她那么好,她总是把连长关在外面,哪怕对方是因为工作原因回去晚了,她也不高兴,现在嫁的这个工人,下班后和工友打扑克回家晚,她却欢天喜地的为对方做宵夜。
有个词叫犯贱你不知道么?初夏安慰的拍拍他,别人的生活gān涉不了就别再多想,或者,这才是她想要的幸福呢,对不对?
周蜜康冲小妻子笑笑:还是我媳妇儿聪明,我们大家伙都想不明白的问题,我媳妇儿竟然一针见血的抓住了要点。
我是外人,只听你这样讲,不带感qíng色彩,当然可以梳理的清楚一些初夏边说边打个呵欠,我困了,不和你聊了。话音落下,某人小脑袋一歪,竟是呼了过去,看得团长筒子那叫一个无语
一大早,刘振qiáng又来了,还带了这个年代极为少见的保温桶,身后跟着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模样儿倒是挺清秀,可惜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贼溜溜的感觉。
那就是刘振芬。看到俩人进来,赵启艳小声向初夏介绍,在这个家里,她最熟悉的就是小姑一家,是以,每次下chuáng活动的时候,只要初夏在家,她都是跟在对方身边。
猜到了。初夏点点头,视线淡淡转向刘振qiáng兄妹,俩人已经一路打着招呼过来,看得出,刘振芬明显紧张起来。
可即便是处于紧张状态的她,眼神还是那么不讨喜。
嫂子,这是咱妈给你熬的补身汤,趁热喝了吧。到了近前,刘振芬自顾自的说着话,就把保温桶的盖打开,香喷喷的jī汤味便溢了出来,她看向初夏,能给我个碗用吗?
好。初夏冲小晶招招手,拿个碗过来。
片刻,小晶拿了两只碗过来,刘振芬却是接过一只,另一只递还回去,一只就够了说完直接拿起桶子往碗里倒汤,嘴里还嘀咕着,嫂子,妈为了熬这汤可是忙活了半晚上呢,里面还放了补身子的药材,我想尝一口,妈都不让呢。
我现在不想喝看到jī汤上面厚厚的一层油花花,赵启艳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这些天她在周家也天天喝jī汤,那上面可是一点儿油花都不漂的,也不知道是习惯了不漂油花的jī汤,还是身体的原因,她现在看到这带着油花的jī汤,就觉得恶心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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