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医护关系还没有那么紧张,但是,也有一些不太讲道理的病人,在他们看来,医生嘛,药到病除才是应该的,只要拖了那么两三天才好,就会觉得是医生的医术不到家。
医生,真是最不好gān的职业之一。
身为主刀医生的时候,不管白天黑夜,二十四小时接受呼唤是必须的,现在还没有手机呼机,所以,医生家里大多装有电话,有时半夜一个电话,睡的好好的,就得爬起来跑医院。
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要是安排了手术,只能中间眯上个十分八分的补补jīng神,给自己擦点清凉油一类提神的东西,继续到手术台奋战。
即便看到了这一些,也知道自己以后面临的很多困难,初夏还是喜欢这份工作,亲手解除病人的痛苦,还病人一个健康的身体,那种成就感,是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宋晓玉的嘴唇都gān裂了,初夏赶紧把水杯递给她:老师,喝水。
宋晓玉接过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好大一会儿才长呼一口气,冲她笑笑:回你的位置坐吧,你也累了半天了。
我不累,对了老师初夏就把刘亚宁的事qíng告诉了宋晓玉,一脸疑惑的道,老师知道陶主任是刘亚宁继父的事儿吗?
知道,不过,陶坚平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他挺背讳这事儿的叹口气,宋晓玉道,说起来上次我也是冲动了点儿,刘晓宁其实挺不容易的。
那初夏迟疑的看着她,老师是打算让她过来还是拒绝她?
你觉得呢?宋晓玉反问她,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又不是您。
我这不让你假设嘛。宋晓玉瞪她一眼,你给我领回来的任务,想撒手不管,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这不是不了解qíng况嘛。
我了解吗?
初夏被宋晓玉反驳的哑口无言,是啊,她当时只觉得是人家的私事,不好多问,可宋晓玉也不了解的话,这决定怎么做?
她家的事我了解,我来说给你们听。王婧凑了过来,陶主任和刘亚宁的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年轻的时候,因为长辈反对,没能在一起,就各自找了别一半结婚生子。
刘亚宁十二岁的时候,她爸没了,她爷爷奶奶对她和她妈不好,没办法,她妈就带着她回了她姥姥家。
隔了两年,陶主任的妻子也去世了,然后,刘亚宁的妈和陶主任就走到了一起,刚开始的时候,一家人还算是关系融洽。
刘亚宁十二岁之前,是生活在农村的,所以,她的很多习惯,特别被陶主任的女儿陶芳瞧不起。
陶芳不但当着面笑话她,还在陶主任面前告状,陶主任身为医生,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儿洁癖的,最初因为好不容易和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一起,就忍着不说。
后来,夫妻感qíng进入平淡期,他就看刘亚宁越来越不顺眼,平时在家,几乎不看她,后来,甚至要求刘亚宁自己端着碗回屋吃饭。
刘亚宁的妈妈当然是护着女儿的,可因为她没工作,只能做点零活贴补家用,腰杆子挺不起来,每次的维护最终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进医院工作,是刘亚宁的妈妈求了陶主任好久,又正好当时医院大批量招人,才应下来的,不过,前提条件就是,刘亚宁不能在医院bào露俩人间的关系。
自此,陶主任就更是不把母女俩当回事儿,他可能觉得,母女俩的好日子,全是倚仗他才有的,所以,就越来越嚣张。
每当他在医院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回家打骂妻子是常事儿,刘亚宁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实特别小胆儿,每次她妈妈挨揍,她都只能在一边哭。
说真的,这次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让我挺意外的,老师,如果您对她印象还不错,就睡下她吧。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宋晓玉纳闷的问道。
我和张燕不是最好的朋友嘛,刘亚宁家和张燕家住邻居,平常刘亚宁家闹腾,他们家都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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