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蕾就是一愣,我还真没想这事儿,不过,现在先别管这些,把你爸接回去再说吧,如果李大军真有什么心思,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放心吧。
初夏赶紧道:三婶,师姐,电话是周蜜康留给他的,忘了和你们说了。
王婧长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现在是真有点儿糙木皆兵了,丁点的事儿就会往不好的方面联想。
王蕾叹口气,有些歉疚的看着侄女:是我不好。
小姑,gān嘛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王婧一脸的无奈,我已经成年了,不能总是生活在小姑的保护下。
再说了,王军王囡他们能坏到这个程度,别说小姑,就连一直恨他们的我都没想到,经了这次也好,以后大家都省心。
是啊,以后都省心了,就是怕你爸还会心软。
哎!王婧也跟着叹口气,一脸的愁容。
事qíng还没发生呢。你们在这愁的什么劲儿?初夏无语的看着姑侄俩,接王叔叔回家以后,你们好好和他谈一谈嘛,他又不痴不傻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也不是不知道。
王婧再叹口气:初夏,回去以后我们肯定要和我爸谈的。但是。别的人还好说,主要王军,他那么疼他,把他当成命根子,哪怕王军现在的做法让他寒心,可只要王军一求他,他肯定就什么气都没了。
我和小姑担心的。就是王军改变策略,到时候,我们是管我爸还是不管我爸?不管他吧,看着他遭罪心里难受,管吧,又不愿意让王军利用,哎!
那你们现在愁有什么用?
没用。
那不就结了。现在不帮忙王叔叔。你们会于心不安,会愧疚,那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做,至于以后的事儿,无论亲人朋友还是恋人,缘份深浅都不一样。qiáng求不得的。
听初夏这么说,王蕾忍不住笑起来:小小年纪。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不过,挺有道理,听你的,不多想了,先把眼前的事儿做好再说。
这就对了嘛。初夏冲俩人挥挥爪子,快去吧。
待王婧和王蕾离开,刘美君佩服的看向初夏: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人生哲学的,要是我,就不会这样劝人。
什么人生哲学呀,她们是当局者迷,我呢,和那些人没关系,当然就能把问题看的清楚,你呢,是因为不知道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否则,你也会说出我这样的话的。
说不出来。刘美君诚实的摇头,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反正和你相处久了我发现,你好多地方,都和我们不一样。
有时候,你比我们还孩子气,可有时候,你又好像什么都比我们懂的多,我都分辨不出来,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人嘛,就是矛盾的综合体,真实的我就是这样,有我擅长的,也有我不擅长的看一眼时间,初夏扯扯刘美君,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刻钟呢,咱俩去宿舍看看那俩家伙在gān嘛呢。
好。
俩人一拍即合,小跑着去了宿舍,到门口,放轻了脚步,偷偷从门fèng往里瞄,罗晓琼和筠豆豆正一人拿个小镜子,细细的修眉毛呢。
这年代,除了上台表演,没人化妆,所以,能折腾的,也就是把衬衣洗的gān净点儿,领子翻出来,头发上抹点头油,修修眉毛什么的,至于口红,别说不好买,就算是买到了,也没人敢抹,被抓住了,可是要记过的。
当然,那个翻领子一说,对于军医们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他们上班的时候,要在军装外套白大褂,不上班的时候,穿军装也不能把衬衣领子翻出来,所以,她们能折腾的,除了眉毛就是头发了。
在外面瞄了一会儿,初夏猛的推开门。
哗啦!筠豆豆手里的镜子掉在地上,立时碎成了好多小片片儿,她不自觉的捂着胸口,狠狠的瞪一眼初夏:讨厌,吓死我了!
哈哈,又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初夏上前打量打量她,从她手里取过镊子,我来给你修,行了吧?
给我修的漂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