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咱现在也算是有了撑腰的了,有什么好怕的?初夏嘿嘿笑着把录取通知书小心的折起来,你说,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横着走都没人欺负了?
周蜜康笑着点点头:你要是觉得走起来方便,可以横着走,我没意见。
讨厌!初夏瞪他一眼,欢天喜地的往回跑,她的心qíng真的是太好了,因为上面直接写了,她可以只参加考试,而学校每隔一段时间会把上课笔记寄给她,这可真是服务到家的感脚~
周蜜康,谢谢你。
远远的喊声传过来,周蜜康嘴角勾了起来,随之,转身上车打火,车子迅速驶出去,待他回到会议室的时候,人已经走没了,就剩周景平自己坐那儿,对方瞪他一眼:什么事儿那么急?就不能等开完会再去办?
不能。周蜜康摇摇头,爸,都定下来了吗?
嗯。周景平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叶叔叔还是没通过,哎,他那个闺女啊,太不省心了,除了惹祸还是惹祸,这下子,可好了,连她爹的军装都要惹下来了。
周蜜康皱了皱眉头:叶美如又gān什么傻缺事儿了?
她想要做学医,你叶爷爷和叶叔叔都不同意,然后,她就偷偷的找到huáng家去了,要求对方给她把手续办了,她就让生下的孩子姓huáng。
huáng家就答应了,但要求是,她必须住到huáng家去,由huáng家的人照顾,她家人想她了可以去看她,结果,她就真住过去了,她妈和她奶奶把她送过去的,你说这事儿让别人看到了是什么意思?
叶奶奶和qiáng阿姨是不是嫌叶叔叔和叶爷爷过的太舒坦了?周蜜康无奈的摇头,爸,你说叶爷爷怎么就娶了那么个不省心的?
哎!周景平大手在周蜜康背上拍拍,没说什么,他家也出了个刘玲美,能怎么说?娶媳妇啊,娶的是一家的平安,娶好了,平安无事,娶坏了,灾祸连连,在这点儿上,儿子眼光倒是比大家都好,所以,他自认为也没什么道理好和儿子讲的,儿子活的比他还要明白呢。
对了爸,有件事儿我一直想要问你,你不是答应了妈妈,帮她出气吗?结果呢,到现在秦香怡还在蹦蹦达着欺负妈,爸要是不方便,我来做。
你呀周景平好笑的看着他,你到底是想给你妈出气,还是想给你媳妇出气?
都有,反正,我不能让那些不相gān的人欺负我的亲人,爸,这点上你就不如我,你答应了妈,怎么可以不去做?
周景平就叹口气:你怎么知道我没做?
做什么了?周蜜康反问道。
我这个年纪了,总不能跑到江家去,对着秦香怡大骂一顿吧?你想想,对于她这样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最害怕的?周蜜康想了想,道,最害怕的应该是江心宇不要她了。
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周景平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她最怕的,就是身份地位的降低,而她的身份地位,是江心宇给她带来的,那么,你说我怎么做对她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周蜜康琢磨一会儿,眉眼中就带了笑意:爸,看不出来,你也有yīn人的时候,不错,有进步,如果爸以前肯这样想,小娆就不会走了。
说到这儿,俩人的脸色都落寞下去,周蜜康也有些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他和父亲之间结了多年的一个结,就算拼尽全力解开了,印痕也很难消失。
还在怪我吗?周景平悠悠的叹一声,问道。
爸,我没有。周蜜康有些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到了,随口说出来,我知道爸心里也挺难受的,甚至说,在这件事儿上,爸比我还要难受,对不起。
其实,我自己也还是在怪我自己的。周景平凄凉的笑着,有些时候,成长要付出代价,只是这个代价,太沉重了,悔恨将伴随我一生,无论怎么结痂,这个疤都不会好了,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宁可背负骂名,也要救下我的女儿。
爸,我也和你说实话,哪怕我说原谅爸了,但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件事儿,就像一根扎在ròu里的刺,挑出来了,脓还没挤完。
是扎透了挤脓包把脓挤出来,还是维持表面的好看让脓包越来越大,最终侵蚀我们的皮ròu,必须做出决定。
再次扎透,可能很痛苦,但是,要想健康的活着,就必须要这样做,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爸,你呢?做好准备了吗?
周景平有些纳闷的看着儿子,他不知道儿子的意思是怎样。
周蜜康就扯起他往外走,有经过的人笑着和父子俩打招呼,周蜜康便松开了手,父子俩一前一后出了门来到院子里。
上车。周蜜康说着拉开车门,自己坐到了驾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