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哎叹一声,初夏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个年代对这种事儿是绝对的不宽容,之前只是猜测的时候,没人当面怎样,现在已经证实,有些人恐怕当着面儿也会指指点点,或者说难听的话。
她见过李心婉,的确是姿色不错,这样的女人,尤其容易遭人妒忌,事qíng曝出来后,她所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李林庆在这种时候还能这样不离不弃的守着妻子,倒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只是,事qíng曝光后,成果的父母怎么看待这件事儿呢?
初夏暗自叹气,这种事儿,苦处只有当事人自己咽了,外人,真的很难说什么,尤其牵涉观念的问题,对与错,是各人怎么想的事儿。
真说起来,李心婉也挺可怜的,她当时的忍,应该是为了丈夫和女儿,为了自己的那个家。
记得她上大二的那年,有个同学回家,在候车室等车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因为无聊,而从闲聊发展到了如胶似漆,然后,女孩子的车来了,挥挥手,不带一丝云彩的就走了,回来后,那同学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她们听。
结果,另一个同学说,你那算什么,我十岁的时候随我妈妈坐车去姥姥家,火车上挤,有很多人买了站票,我们旁边坐了个三十多的男人,再旁边是一个站着的女人,然后,女人为了能占有一座这地,就任由男人抱着,在她身上轻薄。
再然后就有一个同学说,你们那也不叫奇怪,我奶奶说他们那个年代,有的女人为了孩子的一口粮食,都有可能随了某些人的意。
当时她们听到这些例子,都是当成笑话听的,然后,每个人都义正辞严的发表意见,指责些不自爱的女人一番。
可是今天,当她亲眼看到李小如是什么样的人,肖兵起是什么样的人,肖玉文又是什么样的人,她真的觉得,有些人的确是自甘下贱不值得同qíng,但有的人,的确是因为抗争不过去。
当然,这些所谓的苦衷,还是因为懦弱,她并不赞同她们那样做,但是,她觉得,做为旁观者,也没有资格鄙视。
不身处危险,如能知道身处危险的人是什么心境?
更何况在这之前的一些年,是没理可讲的。
眼看着要到住院区,初夏就道: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成师兄吧。
谢谢。李小如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成果的脑袋还包的严严实实的,他正半躺在chuáng上发愣,看到初夏和李小如进来,赶紧坐直了身子冲俩人笑,牵动了头上的伤口,不由自主的吸口冷气。
李小如赶紧上前扶住他,嗔怪的道:你的伤口还没好,别乱动。
没事儿。成果冲初夏不好意思的笑,初夏,你没事儿吧?
昨天不就和你说了我没事儿吗?初夏笑着打趣他,听你这意思,好像特别盼着我有事儿是吧?
没有没有 ,我是特别害怕你有事儿,那我可就愧疚死了。成果说着叹口气,回头我一定找大宝算帐,他就是太抠了,车子闸不好,他也不修修,这不差点儿就出了人命官司,唉!
师兄,看你jīng神头不错,都知道埋怨人了初夏上前打量打量他脸色,怎么,昨晚上想小如姐想的睡不着?眼圈都黑了。
成果苦笑:师妹,不好这样的,我头痛,不能完全躺平了睡,你说我能休息好了吗?
说话的功夫,李小如已经把早饭给摆好,柔声道:吃饭吧。
成果犹豫一下,道:小如,中午你就别来送饭了,我妈会给我送的。
李小如的面色僵了僵,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你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你也别过来了,等我好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去给你把毛巾洗一洗。李小如抓起放在chuáng边的毛巾,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她哭了。
成果重重叹一声,看向初夏:有没有觉得我做的很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