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正在冥思苦想,尹嫂过来轻轻碰触了她一下,附在她耳边道:荆哲在外面,让你出去一下。
待她回来,林宝河已经回到了厅里,初夏便上前,附在林宝河耳边说了几句话。林宝河眉头微微皱一皱,点了点头。
一直在观察父女俩互动的赵启艳,就笑着凑过来:小姑父,您和初夏的感qíng,可真好,要是我爹也这么疼我,就好了。
你爹也一样疼你。林宝河冲她笑笑,做父亲的,哪有不疼女儿的?
林宝河突然的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弯,使得赵启艳愣了愣,随之一脸惊喜:小姑父,你对我没那么讨厌了,对不对?
你都决定改好了,我哪还会讨厌你?人嘛,哪有不犯错的,总不能犯一次错,就一杆子打死吧?
对!对!对!赵启艳连连点头,小姑父,我以前听大伯娘说小姑嫁给您是福气,还有些不服气,这会儿,我是真信了,您这么大度的人,谁嫁给您,都是福气。
初夏撇撇嘴:你能马屁拍的再响一点儿吗?
我说实话嘛。赵启艳也不恼,嘻嘻笑着用胳膊捣了捣初夏,刚才来找你的是谁?
初夏瞟她一眼:你管那么多gān什么?
好奇嘛,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喜欢你?初夏,要是真的,你可要抓紧了,这样的好男人,错过了,后悔都没处悔去!
你想太多了。初夏鄙视的瞄着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嫁个好男人?
赵启艳肯定的点头:是啊,要是有那么个男人喜欢我,我呀,我立马答应嫁给他。
这会儿功夫,赵玉兰已经把劝和信写好,递给林晓花收起来,或者是觉得林晓花和赵启艳真的和先前不太一样了,就解释道:二嫂,别怪我们不留你,这儿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借住。
我知道我知道。林晓花连连点着头,二嫂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们这会儿的心qíng,我都明白。
唉,哪知道那么能耐的人家,也能遭了这种事儿,听二嫂一句劝,要是实在帮不上,就早些回老家。
初夏还年轻,再找一个也不难,别在这根断了的绳子上吊死,免得到时候不死不活的自己受罪。
玉兰,宝河,初夏,我这话可能是不好听,可说的是实qíng,你们啊,细琢磨琢磨,咱们就是平头老百姓,讲义气,也得看看人家和咱们讲不讲义气。
要我说,他们先前不可能不知道要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肯定就是怕初夏女婿坐了牢娶不到媳妇,才早早的把初夏套进去。
他们这么做了,咱们可不能就真的套在里面不出来眼看着林宝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晓花赶紧转了话风,算了,我不说这些了,我也不知道,就是瞎说,你们在这边待了这么久了,肯定比我知道该怎么做。
小刘同志给了我们一些钱和粮票,我寻思着去买一些特产带回去,初夏,你能不能陪我和你姐一块儿去?说完又赶紧解释,我们娘俩来的时候,是小刘同志送过来的,这会出了门,是真的不知道往哪儿走才好。
那就都一块儿吧。林宝河拍板道,带些特产回去,是应该的,我们也想给爹娘买点儿,就劳烦二嫂和启艳一起给带回去吧。
好,那敢qíng好!林晓花痛快的应着,眸底,溢满了兴奋。
我去和爷爷打声招呼。初夏说着上了楼,没一会儿下来,冲林宝河和赵玉兰道,爷爷让咱们快去快回,别误了晚饭。
那就赶紧走吧。林宝河边说边抓起林晓花的包袱,带头往外走,赵玉兰对于丈夫的举动有些奇怪,但也相信,丈夫不是那种头脑一热,就分不清好赖的人,就抬脚跟了上去。
嘎吱!
几人出门走了没几步,一辆车子急急的刹住,荆哲的脑袋探出来:林叔,赵婶,初夏,你们去哪儿?
哥。初夏甜甜的唤一声,仰着小脸儿回答,我二舅妈和我表姐要回老家,我们陪他们去买些东西,并把他们送到火车站去。
荆哲就下了车,拉开后面的车门:我送你们去,正好,我也要去买点吃的,顺道了。
林晓花一看急了,就想上前拒绝,却被赵启艳一把拖住,声音如蚊蝇般提示道:娘,咱不能在一根绳上吊死,这个人长的也不差,能开车,家里也应该不差。
听女儿这么一说,林晓花也有些犹豫,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赵玉兰和林宝河已经上了车,初夏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这可比坐公jiāo车去方便多了,快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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