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多过去,他已经不是印象中的那个他了,时间,对女人来说,犹如毒药,对男人来说,却犹如蜜糖。
五年前,他青涩稚嫩,如大多留学的国外的青年男子一般,儒雅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柔弱,可信,却不可依。
五年后,他成熟俊朗,取而代之的,是铮铮男儿硬如铁的迷人风骨,哪怕被关了半个月,仍是没有一丝的颓然挫败。
他坐在那儿,身姿挺拔,侧面如刀雕斧凿般立体完美。这么一个宝贝,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不懂得珍惜呢?
蜜蜜她声音抖的自己都难以识辩,莫名的,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灌入脖颈,顺着锁洇湿下去。
周蜜康眉头皱了皱,转过头,面无表qíng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女人:你来gān什么?出去!
蜜蜜女人再上前一步,我是美如,你不认识我了吗?
出去!周蜜康淡淡的看着她,再敢上前一步,你试试!他的眼神,他的语气,透着彻骨的寒意。
叶美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蜜蜜,听说你们家出事儿,我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你就那么恨我?
叫我周蜜康!周蜜康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感qíng,我们之间,早就断的gāngān净净,你没有来看我的资格。
果然叶美如垂下脑袋,你果然还是在恨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早就知道了,其实,我早就想回来向你道歉了,当然,我知道我做的事儿,道歉并不足以弥补,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会帮你。蜜蜜,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谁在外面?周蜜康大声对外面喊道,把这个女人带出去!
没人应答,也没人进来。
周蜜康气得抓起桌子上的茶缸子扔向门口。咣!的一声巨响,茶缸子顺着门框落下来,溅起的水将门前洇湿了一大片。
负责执勤的刘军和王晓光对视一眼,眸中满是无奈。不是他们故意装死,而是。他们不得不装死。
没错,他们是受万老爷子所托,负责看(保)护周蜜康的,但是,刚才进去的这女人,手里有张特别有份量的特批条子。
那条子的书写者。别说他们,就是万老,都不好去硬碰硬。
咣!呯!
正在琢磨怎么办才好的刘军和王晓光。看着被扔的坐在地上的女人,和关的严严实实的门,嘴巴张的老大,半天都没合拢
周蜜康!叶美如从地上爬起来,又冲向门口。刘军和王晓光赶紧齐齐堵在门口,叶同志。您看,要不等周上校的气消消再说?王晓光边说边作揖,拜托了!拜托了!
让开!叶美如气得脸通红,她还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呢,他就拎起她扔了出来,哪怕她以前做的再错,他也不应该这样待她!
曾经,他是那么温柔的呵护她,天冷了,给她打热水泡脚,天热了,半夜不睡觉拿扇子帮她扇,她想吃什么了,只要去他房间闹他两声,不管什么时候,他爬起来就去帮她买
那样的爱,就算间隔了六年,也不至于消散到如此的地步吧?
如果是因为恨才这样待她,那他就更是个懦夫!
qiáng忍着被踢的痛,刘军继续好声好气的劝解:叶同志,叶同志,您消消火,周上校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脾气难免会燥一些,您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您就配合一下,好不好?要不这样,什么时候周上校心qíng好了,我马上打电话通知您过来,好不好?
不好!叶美如冷哼一声,你打哪个电话通知我?
当然是打叶家的。刘军赶紧道,我这儿有叶家的电话登记,您放心,我一定会打给您的,或者,我可以每天帮您问一声,看周上校愿意不愿意见您,如果他说愿意,我就通知您,好不好?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叶美如重重叹一声:算了,我来的太突然,他没有思想准备才会这样,我还是给他时间吧,明天我再来。说完,转过身,踉跄着脚步离开。
刘军和王晓光就长舒一口气,明天就不是他们的班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烦恼,留给明天当班的战友们吧。
听着脚步声远去,周蜜康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