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和程笠此刻才有了一同做贼的感受,哦,还有一同戴绿帽的感受,且,深切同qíng小枚,他的绿帽简直是叠加式,一层又一层,死得得还狡兔三窟啊,这个外子又是谁!
两个大老爷们儿军装挺挺站在外头,你看我我看你,说不出的尴尬又点滴不自在,着实难为两位jīng英爷们儿了,从来都是他们高山低头地玩弄别人,现在一腔热血地看下来,这娘们儿睡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他们还跟在后头不晓得几心疼这会儿又觉着挺愤懑。
程笠更羞愤些,刚才他还想着抛家舍业呢,一气头冲上来,程笠黑着脸当时就迈上台阶推开了门,胡黎微蹙着眉站在后头
嘎,百年的老木头门一推开,站在外头的两位jīng英爷们儿,跪在炕上从后头抱着外子的得得都是一愣!
外子清静得仿若在佛界,无论得得哭天抢地的磨上来抱住他痛哭,还是这会儿两个陌生人推门立在门口,外子的世界只有比之前更纯净更无为无yù
她抱着个人,可想;但,她抱着的,是这样一个人,不可想!
外子相貌的清艳,神态的超脱,凝神书写佛书的气韵天成,都叫你无法与偷qíng联系在一起,因为,太亵渎。
更不可想的是,接下来,得得多激动,那完全是另一个疯狂的得得!
她一下蹿到她爹身前,两手高举像短腿儿蛤蟆挡住二人视线,怒吼,不要脸!你们跟踪我!!这是她最惊慌无措之时最气愤最凶悍的言语了。
程笠和胡黎倒都很沉稳,
程笠平静地问她,他是谁?
这问得?得得一听反弹地更厉害,他是谁关你屁事!别看她嘴巴硬,心中早已怕死,一心就想完了完了,小枚今天跟她离得对,因为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胡黎想起来了,不过着实不可思议,为避免她更激动,胡黎轻轻抬了抬手,指着她,你再大声叫把人都招来。说着,跟程笠默契地看了一眼,两人进屋关了门。
得得这会儿却像两个人随时要扑上来,人身体向后倒反抱住外子,心中的惧怕终于统统崩溃了出来,一下大哭出来,求求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胡黎坚持走过去,挨都没挨她,只是微弯身子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眉头松了,轻笑起来,小声说,哟,你爹这样个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得得的瞳孔胀大,他知道这是她爹?!
程笠眉头却蹙起来了,她还有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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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还有个爹, 且这个爹还是个大麻烦,如果处理不好,伤得得也累及旁人,所以得找个又qiáng大又有分寸的主儿来给她处理这件事才放心,好吧,胡黎一人即可独当一面,此时还有程笠锦上添花最主要,卡在他们都能最用心为她处理这件事的时机最好,多心疼她呀,得婆子才离婚,最脆弱的时刻,现在为她做事那个掏心掏肺嘿嘿,只能说,小枚菩萨着实狡诈,利用人利用的满满当当。外子的事晓得哪天就是颗炸弹,趁着没爆之前,也瞅着二位爷对她怜惜的晕头之时,赶紧解决,枚家一点火星子都不沾,一劳永逸哦。
你看小 枚摸着这得婆子的骨头算得准吧,不仅算出她一准离开家下步就是雍和宫,两个一直守他家门口的必定接了外子这颗烫手芋,还多么贴心地算出了这一茬儿,外子又要被改名换姓妥善保藏起来了,得得哪又是一时半会儿离得了的?这两位必定心疼她,叫她跟她老爹再亲近几日,喏,小枚不早给她准备了细软行头么,足够她在雍和宫抱着她老爹黏糊几日了。
果然不出所料, 胡黎和程笠两位中青权臣联手,悉心安排,外子终于在得婆子捅篓子之前被完好安置了下来。当然这件事老枚最后还是得知了,胡黎却没叫程笠知晓老枚已经得悉,毕竟他们之间还得考虑Z治对立的问题。得得肯定舍不得外子,绕不开老枚的。离婚当日,元首即知道了这出家门不幸,夫人都惊动了,找来小枚,找不着得得,这下私下胡黎只有把外子的事汇报给了元首,胡黎到底对元首忠心,规劝他外子这件事枚家不要cha手,老枚着得得想,也同意叫她在雍和宫呆几天陪陪她爹。
四日后,外子有了自他诈尸以来最牢固的身份安居在云南松赞林寺。得得被胡黎接回中n海。
当日,元首百忙间特意空了半日哄他受苦受难的得得。
进了内廷廊,启离已经站至门口,隔着一个小花廊,得得站在这头的门前不往里走了,胡黎本分地站在台阶下,看见元首疾步走了过来,这就是娇气,她看见她的老枚了,不走过去,非要他走过来。
快靠近了,得得的双手就稍抬了起来年少的时候她就习惯老枚走过来抱她,一抱起不是欢喜地咯咯笑就是zhezhe地诉诉苦,说过,小得女士小时候眼泪像鳄鱼,蛮少哭。现在一轮走回来咳,老枚这一抱,得得把头埋进他颈项里,也不吭声,就只觉着热热的湿润浸在那里,你看要把元首心疼成啥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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