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一直望着窗外,小枚看着她。
一早起来得得有点反常,
以为这天到来她得哭多狠,倒是一滴眼泪没流,就是人好像呆厉害了,一副心事重重
小枚担心她伤心伤迷了,一边捯饬她一边安慰,人总有这一遭,伤心是伤心,为了走的人想是应该,可也要为活着的人想想,
她还点头呢,我知道。不晓得几懂事的样子,一时倒搞得小枚摸不透了,她这是?可细看,这孩子也没遮掩,好像真的想通了般。
小枚扭头看向窗外,才沉口气,感觉手被得得抓住,又转过头来看她,
得得一副大墨镜好像只看见嘴巴动,小枚一烦,伸手摘了她的墨镜,车上戴着gān什么,看不清她的眼睛叫小枚突然有点心烦意乱,
得得gān净的眼睛露出来,还是不像要哭的样子,就是些许哀求,一会儿,烧完了,我想和枪枪单独待会儿。
这是听了叫人心酸的,小枚点点头,头又扭过去,得得的手还握着他的手,变成十指相扣,小枚握着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们是最后一辆抵达的车,元首已经在小厅外站着等候。
得得来了,元首轻抬手扶着她的背一同进去,小枚走在稍后的位置。
不管怎样,看见躺在中间的枪枪遗体,得得还是痛哭出声,小枚这才放心点,她这会儿不哭倒真叫人不放心,
启离也察觉出点异样,最怕枪枪被推进去时得得会失控,还好,她就是泪流成河倒没哭天抢地得得好似一瞬长大的样子叫启离心酸非常
整个火化的过程,亲属可以隔着玻璃观看。又是叫人想不到,得得默默流着泪伫立在只有一米远的玻璃窗外一直望着那样子,孤独,伤心,却也透着一抹说不出来的飘逸妖异
小枚过不得,好像要走上前去牵回她,倒被老枚阻住,轻轻摇摇头。
蒋寅站在胡黎一旁,轻声说,叫她这样望着不是更伤心,不该看的,
胡黎只是摇摇头,并未说话。
胡黎发现,枚启离养她宠纵有之,却也分寸得法,并非一味护着好似叫她包在玻璃糖纸里,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真是亦父亦qíng,相较起来,小枚反而心更软,特别是经过这次,看出小枚对她啊,那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着实叫胡黎挺意外,这父子俩对她的相处模式完全与自己想象的相反
烧出来,包括工作人员仔细碾碎骨头的过程,她都看着,仿佛在确认这里面全是枪枪的骨灰,没有参杂旁质
捧出来一个青花小罐子,这也是得得指定的,外面包着一个大红绸布。
得得抱着,她一身的黑,她怀里鲜艳的红让我和他呆会儿,得得的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
给她带到一间单独的小间,启离嘱咐她,别胡思乱想。得得点头。
门合上,人都站在外面,着实忧心忡忡,
小枚对父亲说,我觉着不对劲,可她要呆会儿也没办法,
启离点头,她老家的规矩,人要合体下葬,枪枪没成年,烧了,她也能接受,呆会儿就呆会儿吧,这会儿,她算没有至亲了
父亲这话儿不知为何重重打在小枚的心上!想起以往种种,从未考虑过得得实际是个孤儿,带着幼弟,虽非寄人篱下,可也养在非亲身旁小枚一时竟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心如刀绞!好似,好似,自己弃了至亲
元首这话儿,稍站后的胡黎也听见了,一想,这样看来,得得的身世估计很凄凉,不免也是心中怆然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得得没有出来,
小枚有点呆不住,爸,竟是着急到这样的称呼,
启离此时也心中没了底,得得不是这样沉得住悲伤的人,忧虑地点点头,小枚一下扭开门锁推开门!得得
眼前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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