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面前,齐烁抬手拍了拍蒋达的手臂,很满意手心下的那块肌ròu硬度。
蒋达本身年纪不大,也不是个做生意的脑袋,好在面相凶狠,齐烁为了让他能够镇住手底下的人,三申五令的让他多锻炼身体,练练身手,同时尽量少笑少说话,维持一个硬汉的形象。但是不能只有这些,恩威并施很重要,手底下的兄弟出了事,就算蒋达正在chuáng上压着个女人都必须马上拔出来。
混黑道的,讲得就是一个义气。
在这种刻意的营造中,这两年蒋达的形象已经基本塑立了起来,这个区归在齐烁名下的打手都以蒋达马首是瞻。
哪儿玩回来了?齐烁收了手,笑眯眯地打趣。
才起来。蒋达揉了揉太阳xué,扫了眼沈立,昨天喝过了,以后这种饭局别叫我去了,别扭。
沈立笑道:那可不行,你酒量那么好,你当我帮谁办事呢?你不出力谁出力?
蒋达扫了眼齐烁,见他依旧笑眯眯地看人:行了,我再进去睡一觉,再过一个小时有两个新人过来,我还得见见,那之后再聊吧。说完,蒋达gān脆地抬脚走进了夜总会,从门口可以看到他顺着梯子上了二楼,应该是窝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等人离开后,沈立问道:你养的人有些太多了吧?
多多益善。齐烁笑道,等三楼一开,你就不会觉得人多了。
沈立蹙眉,从裤包里掏出了红塔山抖出了两支烟递到齐烁面前:你做什么事儿还真的笃定啊。
齐烁拿过了一支烟,却没有抽,只是捏在手里把玩:想的不够远,没有那个底气,我敢和你做兄弟吗?
谦虚的话就别讲了。沈立嘴角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看人,要问未雨绸缪十个他都抵不上一个齐烁,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是有一种感觉,这小子不是出身黑道世家从小耳读目染,就是从未来回来的人。当然了,两种肯定都不是,所以他对齐烁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形容,拜服。
重生回来的某人笑得一点不谦虚,抬手勾上了沈立的脖子:也是,咱俩客气什么?假!俗!
呵呵。沈立笑了。
进了场子,齐烁没放过宿醉的蒋达,硬把他拉到办公室里开了一场只有三个人参与的秘密会议,会议内容围绕的都是三楼赌场的事。会议的时间并不长,更多都是在闲聊,说到开心的事儿时都会哄然大笑。
在笑声中,齐烁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一白一黑,他的左膀右臂。
蒋达负责黑道,沈立负责白道。
在这费尽心思算计的两年时间里,齐烁确认自己的拳头终于有了几分力气,并且迫不及待地期待着第一次挥拳的时候来临。
夜晚,华灯初上,2020四个数字银光闪烁,高高挂在大楼的外墙上,一字排下,即便隔了千米元也可以清楚看见。
八点钟左右,从市中心的方向陆陆续续开来了一辆辆的私家轿车,出来找乐子的大老板或者独自一人,或者三两结队,腋下夹着这年月特别流行的皮包从车上下来,被一早久候的门口的迎宾小姐引领进场。
一进大门就见到镶金包银略显奢华的夜总会大厅,大厅中间有个舞台,此时表演还没有开始,只是播放着曲调舒缓的轻音乐,绕过大厅上到二楼,穿着黑色短旗袍的DJ小姐站在门口包间门口微微鞠躬,将客人引进屋里。
包间墙壁上包了厚厚的海绵做了隔音,根据房间大小和规格摆放了沙发和茶几,沙发一头是点歌器,对面是电视,墙角上面挂了音箱。
待到服务员询问完酒水点单后,DJ小姐递了话筒过来,笑语嫣然地问了句:老板,需要我找花姐吗?
不懂的询问,懂得点头,到这里来玩得不就是这个?
少时,画着淡妆的小喵穿着短裙套装,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手里拿着对讲机,带着十来个打扮漂亮青chūn靓丽的女孩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在屋里停留了十分钟后再出来,身后的女孩少了几个。
小喵让女孩先回休息室,然后顺着走廊进了员工通道,最后到了齐烁的办公室。
她推开门看着里面昏昏yù睡的青年笑了:小烁,刘老板和赵老板过来了,你要去打个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