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辉坐进车后一言不发,退了血色的脸上视线散乱,好一会才看向了齐烁,嘴唇微张,可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就长吁一口气。
齐烁抬手拍了拍乔柏辉的手背,自然自语般地说:啊~~~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真是羡慕某些张张嘴就可以轻易办成事的人啊,权利利益都是可怕又可爱的东西,这份qíng我承下了,我会消停的拿到毕业证
乔柏辉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齐烁的自言自语,到了医院后也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下,chuī着冷风发呆。
齐烁独自进了医院,去了骨科的住院部,一上楼就看到了蹲在走廊的棍子,他脚上步子一快,一把拉起棍子问道:怎么回事?
棍子瞪着血红的眼看他,哭丧道:沈立挨了黑手,被发现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差点差点就
齐烁神qíng焦急的拽住他,低吼:人呢?现在在哪儿?
棍子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带着人就进了病房。
这年月,医院的病房还是大病房,八个人一间的那种,每个chuáng上都有人,一眼看过去,齐烁找到了躺在左边中间chuáng上昏睡的沈立,看他被吊起的左腿双眼微眯,然后冲着沈姐就走了过去。
沈姐披头散发的坐在chuáng边,见人过来只是苦笑了一下,示意chuáng那边握着沈立手的老人说:是我妈妈。
阿姨。齐烁打了身招呼,蹲下身仰头看向沈姐,低声问道,沈立的伤怎么样?
手和腿断断了呜沈姐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伤心yù绝的埋怨道,怎么会出这种事?明明就让他好好做人,不要不要在社会上瞎晃报应,这就是报应!
齐烁挤出一脸难看的笑说:不会的,放心,沈姐,只是骨折而已,多养些日子就好,会没事的,您别担心,一定可以复原。
沈姐哽咽着抹了眼泪,点头,这也是她的希望。
齐烁又在旁边站了一会,然后拉着棍子出了门,低声问道:知道是谁做的吗?
金二。棍子咬牙切齿,肯定地开口,金二看上了大花姐,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非得说花姐是从发廊出来的,要把人带出去,沈立出面挡了几次,结果昨天晚上金二喝醉后,就和沈立吵了起来,沈立晚上回去就出事了。
确定?齐烁一脸诧异,这事他还真没听说过,难怪上次谈起金二,沈立yù言又止。
棍子忙不迭地点头:早前清醒的时候沈立亲口说了,是金二做的,他还听到金二的声音。
齐烁眨了下眼,收起眼底的惊讶,眯起的眼透出了一分狠色:行,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记着,沈立的仇肯定要报!
可是金二他棍子闻言,想起了金二的后台,开始退缩。
齐烁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yīn狠地看人:怕啊?沈立出事了,他是你兄弟,就放着不管?实话告诉你,管他金二还是金三,就算是聚义堂的金老大,只要伤着我的兄弟,这事没完!
齐烁松开抓住的衣领,将人推到了墙上,转身走了,走出两步又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放在了棍子的手里,吩咐道:这几天你留在这里照顾着,和沈姐说住院的钱按工伤算,我给报了。
棍子捏紧手里的钱,重重点了下头。
第39章 宠溺你妹啊宠溺!
齐烁一身怒气地下了楼,埋在yīn影中的脸上,嘴角却似有若无地勾了起来。
这是什么?夜路走多了早晚要遇见鬼?还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沈立啊沈立,你这一下早晚要挨,不是我也有别人。
齐烁只觉得心中畅快,也少了几分负担。他不是妇人之仁,而是怕扫尾的工作做得不够gān净,日后会生出事端,所以如果真是金二做的,他就真的无事一身轻了。
哦也不是。想到这里,齐烁笑了,有了这件事,以后对金二出手也就多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沈立这伤伤的好,伤得大快人心!
齐烁一出院门就看见了一脸焦虑的乔柏辉,见他出来快步迎了上来,yù言又止地看过来。齐烁收敛心神,沉重点头:听说手脚都被打断,就算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部队肯定是去不了。
乔柏辉的嘴唇抖动,仿佛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一般,脱力地沉了肩膀。
齐烁看了眼四周的qíng况,把乔柏辉往路边拉:回去吧。
我想上去看看。乔柏辉喃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