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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舶攥紧了肩带对上他的眼睛,深蓝色,像海底般深邃,低沉且韵律优雅的英音震着他的耳膜一阵酥麻,陶家舶的视线不着痕迹地随着他移动。

倒酒的姿势确实优雅,深V的睡袍衣领下明显起伏的胸肌,健硕的大腿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陶家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社交礼仪忘得干净。

对方端着酒杯走过来,“要来一杯吗?Mr.Tao。”

“不了,我没有早上喝烈酒的习惯,叫我Todd就可以了。”

地板铺着驼毛地毯,家具的木料沉重又华贵,小木桌上艳丽的郁金香下面铺着一块用料精良的埃及长绒棉。

陶家舶撸了撸板寸的脑袋,将双肩包扔在地毯上故作轻松地问:“关于教授这次提出的劳动力市场的课题你有什么初步的想法?”

帕特里克懒洋洋地坐在丝绒的单人沙发里,跷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讨论。

陶家舶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这位同学是病了,但由于一些欧洲人即使病了也会喝酒,又由于他们总有各种各样亚洲人不能理解的“疾病”,陶家舶自动担任主笔。

“欧洲劳动力、税法与自由教育的S3研究报告应该能给我们的论点一些支撑,该死,我忘记在哪里见过这篇文章了。”

陶家舶忘了自己早晨不喝烈酒的flag,拿起手边的威士忌,咕咚一口。

帕特里克望着陶家舶的方向,眼底深邃,看不出情绪。他走过来,俯身,一手从他后背绕过去握住鼠标,劲瘦的小臂隔着陶家舶的短袖,紫罗兰混杂着威士忌的气味。

“看这个”,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屏幕,手撤走人却不走,嘴唇偏向陶家舶耳朵的方向,闷热的气息扩散至耳垂。

“足以支撑税法改革的论点,教育历史在page4”。

“你对研究院校内网好熟”,紫罗兰和温热的体温终于向后退去,陶家舶握紧酒杯喝了一大口。

“这篇文章完成的时候我是胡力克教授的助手,他是去年获得了第二座诺贝尔奖杯。”

陶家舶:...小组作业真是委屈您了。

他们讨论的不多,陶家舶一直敲键盘偶尔询问对方。帕特里克回复得很快,好像很专心地在关注他,不说话的时候,眼睛又不知道落在哪里。

快到中午陶家舶合上电脑,如果第一次见面的同学要留他吃午饭应该怎么婉拒。

但帕特里克没有。

他腰间睡袍的带子松散到快要脱落,陶家舶眼看着高大的身影走近,浅棕色的发丝被跳进来的阳光照得柔软。

对方的存在感在这间宽大的像阶梯教室一般的“小会客厅”里还是太强,陶家舶背上包,飞快说:“我走了,谢谢你的酒。论文前半部分已经差不多写完了,我回去润色一下发你邮箱。”

帕特里克左手中指上戴一枚绿宝石戒指,其上的花纹陶家舶没看清,酒杯凑近唇边的时候绿宝石与蓝眼睛呼应。帕特里克想了想,给出一个合理的建议:“邮箱可能回复不及时,你可以加我的WI。”

WI是一个新开发的APP,深受欧洲年轻人的喜欢,隔壁谈恋爱的室友经常分享软件上新奇的功能,但陶家舶只当作一个英区的微信。

陶家舶耸耸肩,说回去之后加他,开门之前被叫住,庄园主大步跨到他眼前。

“干什么...唔...”,粗粝的拇指抚上陶家舶干涩的嘴唇,唇肉被轻轻按压,指腹的纹理与唇纹摩擦,温热的,成熟男性体温。那力道逐渐变大,陶家舶感到了轻微的疼痛。

即使在基佬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