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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震军闻言微微一顿,瞅着他说:我就遇到过一个心不平的,医术却也挺好,你也认识他。

郑驰乐稍一思索,说道:您说的是李见坤李医生?

huáng震军说:是,就是他。那时候我还追过他妹妹呢,他从那时起就老是把我打出門。现在这么久了,我这个被打的都没说话,他却还是看我不顺眼,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儿?

这话不好接,郑驰乐只能笑笑不说话。

huáng震军也没打算多提,他对郑驰乐说:郑书记现在就能给我诊诊病吗?

郑驰乐沉吟起来。

事实上在jiāo谈之余他已经对huáng震军的身体状况做出了初步判断,huáng震军脾气差劲,几乎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qíng绪,这是体内燥火盛的征兆。而盛怒又伤肝,进一步加重这种qíng况,造成了恶xing循环。huáng毅说huáng震军的创口在心口附近,应该不是伤到了肝脏就算是伤到了肝脏,这也是一个再生功能最好的器官,那huáng震军xingqíng的失控应该跟旧创无关。

郑驰乐抬起头说:好,那就开始吧,我想先了解一下创口的来由。

第178章 明刀

huáng震军微微停顿,粗犷的脸庞居然出现了几分怀念。他的目光扫了扫认真等待回答的郑驰乐,最后停在了半空中,语气平静地陈述,这是在越战时留下的创口,当时你猜是谁给我急救的,就是你口里的李见坤李医生。那个家伙刀子嘴豆腐心,特别地心软,在战场上还拼命救人,你说他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医生,哪来的胆子往pào火阵里冲,

郑驰乐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重,心里有点儿讶异。

他说道,这个我倒是没听李医生提起过。

huáng震军说:他哪会提起这些事,他要是跟你提起我那肯定是骂我居多,他啊,瞧我不顺眼已经太多年了!他瞧着郑驰乐,你跟他也算亲戚了,来给我评评理,我哪里对不起他了?当初我们也是有裤子一起穿、有被子一起盖的好jiāoqíng啊,不就是想娶他妹妹吗?用得着把我当仇人吗?

郑驰乐说:也许这里头有什么误会。

huáng震军说:也许真的是,赶明儿你给我好好问问。

郑驰乐应承下来,继续问起huáng震军受伤的原因。在越战时留下旧伤的人并不少,像陆冬青的父亲就是在那时候受了伤要不是遇上他师兄吴弃疾,两条腿恐怕还是行走不便!

不管huáng震军是不是有问题,这旧伤依然是huáng震军曾经为了华国拼命留下来的,郑驰乐顿时也放下了成见,认认真真地为huáng震军诊病。

郑驰乐曾经跟着季chūn来天南海北地走,这种旧创见过不少,诊断起来并不难,难的是治的过程。huáng震军有个毛病,那就是对中药非常排斥,喝一口就会把胃里的东西统统吐出来。可他这个老毛病没法用西医的办法来治,西医不能根除他的病根!

郑驰乐说:如果huáng首长同意的话,我想给huáng首长你做针灸治疗,同时还有个不用喝药的办法可以双管齐下来试试。

huáng震军说:哦?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郑驰乐说:我说实话你不要见怪,这是有人在治小儿病的时候琢磨出来的。huáng首长你也知道,小孩子对药物的排斥几乎是天生的,一碗药灌进他们嘴里时大概只剩下三分之一都不到了,药效大打折扣。所以这种qíng况可以用浸泡法?

huáng毅cha口:就是药浴吗?

郑驰乐摇摇头说:不,不是药浴,药浴就太làng费了。他娓娓地讲了出来,是用药液浸泡双手或双脚,不过即使是局部浸泡,用的剂量依然要加大好几倍,而且不同的药通过这种办法来吸收的效果又不一样,所以整个配方都得重新调整一下。huáng首长要是愿意试试的话,我可以试着写个浸泡用的方子。

huáng震军大方地说:你是医生,听你的。郑书记你现在就写吧,我马上让阿毅去把药拿回来。

郑驰乐说:那好,我这就写给您。他接过huáng毅递过来的纸刷刷刷地写出一串药名和剂量,叮嘱huáng毅,多抓几剂,省得多跑。

等huáng毅拿着药方出门口,huáng震军又让郑驰乐立刻给自己施针。

郑驰乐也不推辞,打开药箱开始做准备工作。

没得到离开允可、又没人理会的huáng韬眼巴巴地蹲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郑驰乐给huáng震军治病。见郑驰乐拿出一根根又细又长地针在做消毒处理,他撇撇嘴说:爸,这种封建糟粕你也信,肯定是不行的!

huáng震军怒骂:给我呆在一边反省去!

huáng韬住口了。

huáng震军对郑驰乐说:让你看笑话了,这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专注做准备的郑驰乐,郑书记,还是你有出息啊!这小子比你还大一岁呢,什么事都没gān成过!我觉得他这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永远都不会有出息!

huáng韬在一边听得非常憋屈,可huáng震军刚骂过他,他又不敢吭声。

人家父子俩的事,郑驰乐当然不好掺和进去。他说道:令郎二十三年,一辈子才过去四分之一都不到,往后的机会还多着呢!不是有句话叫大器晚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