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心里有些东西渐渐变得明晰起来。
关靖泽那边同样也遭遇了一些意外。
由于有任务在身,关靖泽没有回关家,不过他却见到了一个关家人。
居然是关扬凛。
关靖泽没想到关扬凛会找上自己,脸上却没把心里的诧异表露半分:堂哥,进来坐。
关扬凛在关靖泽的示意下入座,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跟你合作。
关靖泽不动声色:什么合作?
关扬凛冷笑着说:有些人别的能耐没有,恶心人的本领却是一流,你听说了吧?老爷子退下去后也不知是不是老眼昏了,把那个小宝当真孙子了。
关靖泽说:毕竟是你父亲的亲骨ròu。
关扬凛冷嗤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重复最开始的话: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关靖泽问:怎么合作法?
关扬凛说:对于对你不好还见不得你好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压过他看重的人一头。我们也不必摁死那个家伙,只要让那家伙永远出不了头就行了,看他能捧着个废物到什么时候。
关靖泽从关扬凛的话里听出了深深的积怨。
本来以关扬凛母亲的品貌、出身而言,配关振德是绝对足够的,偏偏老爷子还很不满意,觉得自己儿子值得更好的,对关扬凛母亲百般挑剔,连带地对关扬凛也是各种苛刻。
关扬凛从小到大就没从老爷子那边得到半句肯定。
老爷子把关振德那个私生子留在家里的做法,明显让关扬凛心里的怨怼彻底爆出来了。
所以关扬凛才会找上他。
关靖泽想了想,还是说:我不会配合你做什么事。
关扬凛笑了:我还没想过要差遣你,只是先跟你达成共识而已。那老家伙老眼昏花,你父亲和二叔却是明眼人,二叔早早去了军方就不说了,你父亲才是最佩服的人他已经做到了我想做的事。
他指的是关振远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比关振德要高一头。
关靖泽听后也觉得有些愉快。前世他没参与过这些事,所以不太了解内qíng,过年时关振远带着他下乡慰问,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说起了这些年来老爷子的做法,他才知道自己父亲过得有多不容易。
这一世关振德东窗事的时间推后了几年,他父亲也没有临时顶上帮忙收拾那堆烂摊子,因而他们的日子才有现在的舒心。
以关振德事后bào露出来的那些事qíng看来,要是没有后面几年的缓冲、没有他父亲在永jiāo的开拓,关家指不定就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了。在那种节骨眼接掌关家,没好处不说,还会惹来一身腥!
难怪他父亲以前怎么都不让他沾首都的事。
而让自己父亲遭遇那种种困境的,正是老爷子那毫无理由的偏心。
关靖泽朝关扬凛伸出手:往后还要堂哥多关照。
关扬凛搭上手掌与他的手jiāo握。
两边的集训几乎同时开始。
有关扬凛在,关靖泽这边倒是没遇上多少困难,他带来的小班子都觉得顺利到出奇。
郑驰乐却有些受罪了,因为他摊上了滕兵这伙人。
为了这次集训,上头派来了十几位教官。正巧分到滕兵这个排的是最正派的一位,他知道滕兵他们的斑斑劣迹刻意加重了训练qiáng度,连带也让郑驰乐遭了殃。
高压的训练之下连滕兵他们都累得没法动弹,回到营房后全都趴下了。
郑驰乐也累,但他没有马上躺下,而是去洗了个澡才回到营房里头。
滕兵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郑驰乐从外面回来后觉得他简直是怪物!
他忍不住问:你不累?
郑驰乐伸展了一下手臂,躺倒到滕兵的chuáng位旁:不累是不可能的,但还能坚持。不跟你说了,我睡一会儿。
滕兵早就现了,郑驰乐不是那种只是张口说大道理的人,他说的大道理他自己都做到了,而且做得比谁都好。比方说他训练时没喊过一声累,咬着牙坚持下来;回来后他也没逞qiáng说自己多行,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疲惫,抓紧时间洗澡休息相比之下,他们这些真正的大兵头真该感到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