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孟昭和回头朝门口望去,看见穿着居家服的江邢靠在门框边。她把纸箱里的奖状全?部都拿出来?,从小到大的各种奖状:“找点?自信。”
江邢走到她身?后,望见纸箱里各种大小的小红本,拉了拉嘴角:“看奖状找自信?”
孟昭和把纸箱子重新盖上,把箱子放回原位:“其实也可以去敲你房门看看你,找找自信。”
江邢表情垮了:“走开?,你讨厌死了。”
孟昭和坐在地?上,懒得动,自己一直以来?勤奋努力的目标突然没了,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人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江邢,你每次考得不好的时候你会怎么排解?”
“你对不好的定义是什么?”
孟昭和想了想:“那肯定是考B考C啊。”
江邢表情一言难尽:“我会去庆祝。”
听罢,孟昭和表情也一言难尽,有点?同情有点?想笑:“你这么蠢的吗?”
江邢被气?笑了,忍着动手打?人的冲动,舔了舔后槽牙:“他人笑我蠢,我笑他人穷。”
孟昭和盘腿坐在地?上,仰着脖子看他,扯了抹笑出来?:“你要?不去喝点?酒?我觉得你上苗苗班的时候最可爱。”
江邢想到了上回自己犯的糗,脸彻底黑了。几?声脚步声后,‘嘭——’得房门关上了。
孟昭和放松脸上的肌肉,没了拿他开?玩笑时候的笑意,仰着脖子,盯着房顶上刺眼的白灯看,直到眼睛发酸。
她爱把自己逼上绝境的活着,咬着牙不肯松懈。
因为孟昭和明白,如果原生家庭是一个垃圾桶,哪怕是一个盖着盖子的垃圾桶,还?有个鳖孙往盖子上压了一块石头,认命就?算了。如果不认,只要?你不满意,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铆足劲冲出去。
大多数事情和生活都不会如意。如意是留给江邢这种有钱人的,但低头听天由命,一息尚存的活在虚张声势中的生活她也不想要?。
竞赛是她的跳板。
是她‘攒了好久,每日签到的,最后没了的机会’,所?以她才觉得打?击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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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考好这个打?击对孟昭和来?说真是无比巨大,第?二天做早饭,她就?把吐司烤过头了。
江邢起?床去刷牙,闻见了焦味。不顾嘴里的牙膏沫子还?没有吐掉,叼着牙刷就?‘八百里奔袭’,一个健步冲过去,抢救房子于万一。
经过一夜,还?是没有缓解过来?。
早上路过干洗店,干洗店没开?门。梁意致借给她的那件外套没有办法取出来?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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