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不懂了,没在忙工作居然不盼着他回家,也不来看看他?
疑惑的问:“那你在干嘛?”
林云英:“我在宠物训练机构,我来看看有钱。”
孟昭和正在写作业,听着江邢在打电话,语气平平,听着不过是通寻常的对话。下一秒,他骂了句脏话。
声音挺大,孟昭和被吓一跳。
江邢抓狂:“靠,你今天不上班,你去看条狗,你都不来看看你儿子?”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江邢随手把手机丢在一旁,久久没从慈母的爱中缓过神。手机一震,点开来发现是林云英的消息。
【林云英】:训练机构的人说有钱不舒服,我就过来看看了。
很快又弹了一条信息,是个转账。
【江邢】:收到妈妈的爱了。
【林云英】:少恶心。
开开心心的领了钱,江邢倒在沙发上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喝醉了,对于他的酒品,他自己一向没有清晰的认知,周漾许峙众口铄黄金,说他喝完酒之后简直就是开启第二人格。
他不信。
但还是在沙发上转过身,看向孟昭和:“我昨天回来发酒疯了没有?”
说完,孟昭和就想到了那个苗苗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个笑声,江邢就知道大事不妙。
一脸震惊的望着孟昭和:“我干什么了?”
孟昭和想到了他昨晚梦呓,喊着他爸爸。再提就是给他找不痛快,撒了个谎:“你昨天晚上要给我唱歌,我嫌你唱歌跑调,你就哭了,非说你在苗苗班年年都参加儿童文艺表演。”
苗苗班三个字就是三把破败之刃,一字一字,一刀一刀的狠狠的捅进了江邢身上。
社会性死亡般的凌迟处死。
孟昭和看见视线里的人慢慢抬起手,捂着脸,崩溃的跪在沙发上,背脊弯曲。沉默的雪崩发生后,江邢缓缓放下手,扭头看着孟昭和。
每个字都仿佛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万般痛苦,但还祈祷出现一丝希望:“我真的干了这种蠢事了吗?”
孟昭和在他的目光中,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他一脸深恶痛绝,随后又转变成痛心疾首的模样,谁说变脸是女性的专利,江邢也有这么一手拿手绝活。
他倒吸了一声,如同临死前最后一口气。然后直直的往沙发上一倒,躺死在沙发上。
抱着头,痛苦的哼唧了两声,开始乱甩锅:“啊——周漾干嘛要带我过来嘛。”
孟昭和看着电脑界面上的英文,手搭在键盘上,讲着安慰人的话,可听上去却不想安慰人:“要是丢你在街边,你当街表演个苗苗班儿童才艺,也能浑水摸鱼当个街头艺人。所以你应该谢谢他把你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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