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是恢复高考后第一届毕业生,所以各方面还是显得仓促了些。
清大的校训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而舒月正是这一精神的写照。所以在全校毕业典礼上,舒月作为毕业生代表进行了发言。
舒月在台上发言,一家人都听得聚精会神,不断鼓掌。小舍和小予都自豪极了,两个人争抢着说“我妈妈最棒”、“我妈妈才最棒”……
舒兰揉了揉两颗小脑袋,“你们是同一个妈妈哦!”
……
台上领导讲话、学生代表等环节结束后,各院系便开始了合影。大家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和系里的老师、同学进行合影。
毕业典礼后,舒月要去参加系里的聚餐,所以家里人都先回了家。
参加聚餐的有班里二十一个同学,还有蓬修然等几个年轻老师代表。
他们平时几乎都不沾烟酒,在毕业前“最后的晚餐”上,连女生都豪言壮语地拿起了酒杯,男生更是放话“不醉不归”。
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趁着酒劲儿很多人开始互诉衷肠掉眼泪,把四年学习生涯中的希冀、遗憾、收获、悔恨、不甘等等,那些曾经不好意思、深埋心底的话,抓住最后的机会一一倒出。
说完了,才能轻装上阵,继续前行。
班里的一个女生抓着田国芬不知道说什么,忽然两人就抱头痛哭起来。
舒月疑惑的问冉珍珍:“她俩怎么了?”
冉珍珍耸耸肩,“不知道,她俩好像不是特别特别熟。不过他们都要去京市外国语大学当老师了。”
蓬修然是跟班里同学打交道比较多的老师,所以每个同学都来敬他一杯……他早就喝得有点晕了,趴在桌子上,状似喝醉。
冉珍珍也有感而发,感慨这四年时间飞逝,“我觉得上大学真好,上了大学才知道外边还有这么广阔的天地,还有你这样的牛人。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和国芬……”
“还有邬利朋吧?”舒月打趣地问她,“啥时候办婚礼?”
冉珍珍依然像个纯情懵懂的小女生,一提起来就脸红,说:“过几天,他八月底就要走了。”
突然,她俩看见关平露一个人坐在那喝闷酒,一边喝一边哭,越哭越喝,越喝越哭,她们又过去安慰关平露半天……
一顿毕业聚餐下来,唯二清醒的人就是舒月和冉珍珍了。
毕业后,很快就到了八二年春节。在春节前几天,舒月正准备让陈文卿代缴房租的时候,收到陈文卿的消息,说吴教授的孙子要来京市上学,所以他的儿子一家打算八二年的夏天搬过来,也就是说顶多还能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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