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正好在王大嫂家门外不远,她坐在房顶上纳鞋底,看到几个人影,后来听到了什么响声,不由得就走出去看。
正听到小孩子们讥笑哄闹,再看看倒地的自行车和单脚站立的舒月就明白了。
“大妹子,你这是学骑自行车摔着了?”说完捂嘴大笑。
舒月觉得无力辩白,给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想说她不是学骑自行车,她早就会骑。
王大嫂又说:“学骑车就得摔跤,不摔跤就学不会!不妨事,多摔几次就会了!”
不妨事儿?谁没事喜欢摔跤?当她是摔跤运动员吗?
要不是知道她是个热心的人,舒月还以为她跟自己有仇呢。
王大嫂看程山脸色不好看,可能是嫌自己老婆把自行车摔坏了?
如果是她男人的话,肯定也生气。自行车多金贵啊,人摔就摔了,这平地上摔一跤能有啥事儿。
啧啧,男人都一样。之前看程营长给媳妇脸上擦泥,还以为两口子挺恩爱的。原来都一样,刚结婚的时候图新鲜,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舒月不想跟她聊天了:“王大嫂,我们没事儿,你快回去忙你的吧。”
有些人明明没有坏心,可一说话就让人不想听下去。
舒月单脚跳着往回走,舒兰伸手扶她,程山将她一边胳膊架起。
她回到院子里坐在凳子上,猝不及防被脱掉一只鞋,程山一手抓稳她的脚,另一只手按了几处,寻找痛点。他们行军训练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他倒是能简单处理,看了半天说:“就是这里,肿两三天消下去就好了。”
看着程山轮廓硬朗的面庞,再听着他突然变得低沉柔润的声音,舒月心里不禁一暖,有点手足无措。
她赶紧转移话题,指着一大盆泡在水里的被罩枕巾:“同志,交给你了!”
程山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觉得不在话下:“行,交给我!”
舒月当起了监工,静静地坐着,看着他洗衣服,这感觉也挺好。
三小只围在程山边上看他洗衣服,好像都一副没见过男人洗衣服的样子,非常稀奇。
那双大手有力的揉搓着,她想到刚才被那双手抱着,心里莫名一阵悸动。
心里暗骂自己,“舒月啊舒月,你好歹是个现代人,怎么这么不淡定呢。”
程白杨看腻了,在院子里跑跑跳跳转圈圈,释放着旺盛的精力。舒月被他转的眼晕。
他突然跑到舒月跟前,确定她没有对自己的责怪之意才开口:“小妈,你的脚还能走路吗?”
舒月反问他:“你看呢?”
程白杨又关切的问:“那晚上还有饭吃吗?”
舒月哭笑不得:“你爸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