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官便说些笑于他放松,“大人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
“大概......是左眼。”
“大人宽心,那是喜兆,说明——斩的好。”
“......”提刑官俯视刑台与各色众人,示意手下士卒,呵令众人不得喧哗。可暗地里摇了摇头,“但愿如此......”
至要行刑时,喧哗声愈演愈烈 。
太上皇弘郡君的华盖鸾驾,被四匹白马牵引而来,赵义的便衣御林军也一同到达了南开闹市附近。
与此同时,暗地里的宋兮、郑思言这些人也在守株待兔。
城门口处,等待检视的车中女子手持一尊金丝镂空暖炉,内里烧着贡炭与佛手柑香。
她也听见了喧哗,掀开车轿。
轿角的花鸟纹镂空香球动了动,引乔装后的赵义侧目。
但命运弄人,赵义看来时她已放下车帘,赵义只看见半只女子素手,未曾留心。
而赵令悦也未曾恢复记忆,她已被邵梵给说了个新的身份,安排着去离京的路上,待嫁。
嫁给谁?
自然是邵军统帅,兼现任左巡院院首,邵梵。
她一走,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便要上演了。
第8章 玉药洳茶(一):醒悟 在王献考取状元那年,为填补被贪空的国库,辉朝在全国十六洲内足足放开了十三道港口以续命,同时开放建昌的定票典当行,允许商人财产在京中画押。
今日北开港口菜市停着几口南边来的货船,旁边岸上的坊内还有不少当铺、银子票局用以置换金银足锭。
赵晟一登基,便着力恢复市坊秩序,北开河的清明桥里很快挤满了商贾、卸货的船工。
在富商对船工下达的吆喝声里,宋兮坐在庆春早点坊喝肉粥。
包厢的门一开,暗卫进来复命。
“横班,人都到齐了。”
屋顶,楼下,街上,还有水上浮着的船,巷子的密闭深处,全都是他们的人,宋兮布防了一天一夜没吃饭,他囫囵嗯了一声,端着碗将第五碗鱼羹喝下去,碗底的新鲜鱼肉也舔干净,才重重将空碗往前四个上叠去。
他往屋顶上看了眼,“弓弩都发过了?”
“发了,每人有三十支短箭,只是......横班与郎将都未曾收到准确消息,那帮人若是进城,也只怕是乔装易容了。”
“他那把瘦小的软骨头,化成灰老子也认识!”宋兮站起来,目露凶光,“赵义一出现,听我的令,你们就将他身边的人......都射成刺猬,但这赵义可不能死,要活的,你们碰上了也别伤他要害,交由那些姓郑的手下去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