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段时日,贺兰颇显憔悴。
阿欢是个什么也不说的。贺兰对她过去知之甚少,好奇得不得了。
阿乐有时跟他独处,就故意挑起话头:“从前我和姐姐……”
贺兰好好奇,好想听。
“——恩爱有加,相性甚好。”阿乐话题一转,轻笑道。
“满口胡言!”贺兰勃然大怒,当即拔剑往阿乐身上又戳几个血窟窿。
可,贺兰是个剑修,脑筋天然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于是下一次,又被阿乐耍到。
他识海内一缕神识分化出的九千九百只土拨鼠早已无力尖叫,脆弱的神魂明明灭灭。
是被折腾的快断气了啊。
于是某日回去,贺兰就委委屈屈把阿欢抱在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肩膀:“欢,师尊好累。”
阿欢想了想,转过头,亲亲他唇角。她发现这人喜欢被自己亲。
贺兰嘴角忍不住扬起,却故意凶她:“正经点,本师尊是你能随便亵渎的么!”
阿欢深入思考了一下“亵渎”这个词的意思,发现不知道。于是乖乖摇头:“不。”
贺兰一愣,又别扭道:“实则,也不是不行……”
阿欢没读懂他暗示,不再亲了。
没得到治愈的土拨鼠大军伤心地在贺兰识海内横七竖八躺一地。
是夜,贺兰照例刺了阿乐几剑,准备回灵隐峰时,接到玄清宗掌门的传音符。
仙风道骨的掌门发来的传音符同样正经得不得了,是说修仙界近日人心浮动,希望能请五位仙尊,共同探讨。
贺兰想想,随手把还沾着血的无主之剑收回储物戒,抬起下巴对阿乐道:“你最好老实点。”
阿乐躺倒在地,没有言语。额间,因为疼痛而滴落的冷汗隐没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