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遥躺着不动的时候还好,一动起来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身体又酸又痛,尤其是后腰到大腿那一块更是酸痛难忍,连膝盖都是软的。
他暗暗咬牙,但在这种事情上,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他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被纪景年折腾得死去活来——尤其是看见纪景年这个精神爽利的样子,就更不愿意认输了。
段斯遥木着一张脸,努力把被子一掀,用力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腰,酸痛得他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才忍住了自己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随后他的目光往下,看见自己身上被纪景年换上的干净的睡衣,然后再次往下,表情立刻就不对了。
纪景年在旁边试了一下火锅味道,满意地点点头后想把段斯遥哄过来,转头就看见段斯遥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动。
段斯遥身上的睡衣是他们进塔前纪妈妈收拾出来,让他们带过来的。
一身墨绿色的丝绸睡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有扣上,墨绿色衬得段斯遥的胸口越发的白,也衬得他胸口上的星星点点越发的显眼。
丝绸的质地太过顺滑,原本到脚踝的长裤不知道怎么的就往上滑到了段斯遥的大腿处,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
段斯遥的小腿也是白得不行,现在洁白的肌肤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面落满了散开的鲜红花瓣,有点刺眼,又有点让人心痒难耐。
他的脚踝纤细,但现在双脚的脚踝上都留着一圈红痕,好像被人用力握住,粗暴地对待过一样——纪景年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因为近几天来,他天天都握着那双脚踝,把段斯遥的膝盖折起往对方的胸口上压,或者拉着那双脚踝,让段斯遥的小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纪景年看着看着,偷偷咽了咽口水,又有点心猿意马起来,直到段斯遥沉沉地喊他的全名:“纪景年。”
纪景年立马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跳起来在床边立正站好,就听见段斯遥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狗吧。”
“……”纪景年脑子突然一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在地球看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纪录片,下意识地回答道:“我比狗久多了!”
段斯遥:“……”
如果不是不够力气,段斯遥真想拿起火锅盖到纪景年的头上。
纪景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顿时红了一瞬,转头让人送了个床上桌进来,在段斯遥面前支开,把火锅放上去,笑嘻嘻地讨好道:“老婆,吃饭!火锅冷了就不好吃了!”
段斯遥:“……”
段斯遥瞥了纪景年一眼,冷漠道:“手疼。”
纪景年赶紧蹭上去充当喂食工具,非常有眼色地挑着段斯遥想吃的喂到嘴边,段斯遥这才轻轻地“哼”了一声,放过了纪景年。
可惜段斯遥忘了,纪景年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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