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遥被纪景年搂着,因为冲力直接倒进纪景年的怀里,下巴猝不及防地往纪景年如同石头一样坚硬的胸肌上一磕,险些没把眼泪痛出来。
屁屁也被他们夹在中间,耳朵往后压了一点,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段斯遥带着痛意的闷哼声,顿时眯起了眼睛,尾巴烦躁地左右甩了甩,甩到纪景年身上时 “啪啪” 作响,扫到段斯遥身上时又想羽毛一样轻飘飘的。
纪景年清楚地感觉到屁屁的情绪从焦急变成暴躁,就像一个小炸弹一样处在要炸不炸的边缘。
他迷茫地低头一看,发现屁屁夹在他和段斯遥中间,被段斯遥抱着。
他望着段斯遥那只抓着屁屁的手,再次悟了。
不愧是我的猫。纪景年想。
纪景年顿时吐气扬眉,得得瑟瑟地乜了段斯遥一眼,一抬下巴示意段斯遥自己扶稳他,等段斯遥的手搭上来后迅速往段斯遥的怀里回手一掏,把屁屁抱到自己手上。
“哈哈哈!它不乐意你抱它了!” 纪景年举起屁屁,难得散发出主人的爱意,低头准备去亲屁屁,结果看见屁屁眼里寒光一闪。
一声惨叫划破了天际,树上的麻雀被这声音吓得扑腾着翅膀飞远,只剩下树枝上的叶子还在颤动。
纪景年挂着满脸血痕,面无表情地将屁屁这只烫手山芋重新塞回段斯遥的手里。
段斯遥一脸无语,按耐住自己吐槽的欲望,扶着纪景年抬了一下自己的脚左右动了动,然后没忍住吸了一口冷气。
脚腕动一下就跟被扯着一样生疼,估计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扭到的。
纪景年看见他这个样子,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再次重复刚刚被打断的问题:“你没事吧?”
“你说我有没有事?” 段斯遥自认为自己的脾气还算是挺好的,但不知道怎么的一对上纪景年就按不住自己的火气,他感觉自己今天一天就发完了自己这一辈子的脾气。
“一时没收住、一时没收住…… 你也太菜——” 纪景年话还没说完,就敏锐地接收到段斯遥的眼刀,危机感促使他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兢兢业业扶着段斯遥站稳,半弯下腰去看他的脚。
看起来还好,有一点红肿,不算太严重。
纪景年想起他去军营时也见过刚觉醒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哨兵会在训练中受到类似于这种伤,军医通常都是蹲下去拗两下脚踝,“咔嚓” 一声就好了,非常简单。
他张了张自己的手掌,感受到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顿时感觉自己又行了。
第一哨兵没什么不可以!
纪景年用力拗了拗自己的手,骨关节噼里啪啦响。
他果断蹲下去抓住了段斯遥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