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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讪讪笑道:“多谢赵大人,只是我倾慕妙玄先生久矣,今日前来一试,不求能成妙玄先生的弟子,只求先生能为我指导一二足矣。”

宁宥心中窃喜,没想到郡主倾慕他久矣。

宁宥突然开口道:“郡主不妨一试,师父说了府上所有人都可上前比试,郡主有与男子竞争的勇气,在下佩服。”

崔荷抬头看向说话之人,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浅笑着答道:“小先生谬赞了,那我先下去作画。”

崔荷来到院中,挑了最前排中间的位置作画,书童上前为她铺纸,她旁若无人地执笔作画。

自从崔荷来了以后,陆续也有几个女子上前作画,但她们不敢来到第一排,只好分列后面两排。

崔荷凝神下笔,烈日下,白色的宣纸有几分刺眼,她有些目眩,抬头看向远处打算缓一缓,院子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说逍遥道长要表演隔空取物了,原本门庭若市的院子眨眼便空了下来。

崔荷暗自磨牙,怎么这个时候表演?偏她才画到一半,实在不能放弃。

大夫人从廊下走来,她神采奕奕,面露兴奋,冲崔荷说道:“阿荷你且在这儿画着,我去看看。”

崔荷哑然失笑,只好点头,冲红袖吩咐道:“红袖,你跟着母亲。”

大夫人走了,雅苑也空了下来,后面两排的女子皆驻笔停歇,心思早已飞到了庭院里,干脆合上画卷招来侍从,急匆匆地就走了。

如今画桌上只剩下她一人,崔荷甩弃杂念,屏息凝神,提笔继续作画。

面前走来一人,他的影子落到她的画卷上,崔荷抬头,宁宥冲她微微一笑,问道:“郡主不想去看吗?”

崔荷遗憾道:“想,但是我得把画作完。”

崔荷点墨,正欲下笔,宁宥却制止道:“若要表现薄而褶多的衣纹,可用战笔水纹描。”

崔荷愣住了,皱眉低头揣摩了许久,悬腕下笔,颤动而行,笔滑行之,停而不滞,笔锋藏锐,似水留波。

宁宥不由含笑颔首,孺子可教,基本的功力还算扎实,他复又问道:“一日练习几次?”

崔荷顿了一下,答道:“每日三练,腕上悬丝挂坠,以求稳而平。”

宁宥数次打断崔荷,崔荷也不见恼怒,虽不解,却也如实相告,眼看香柱即将燃尽,她还没把画完成,难免有几分着急,她抬眸看向宁宥,见他斜靠在桌前笑而不语,不由心中打鼓。

宁宥见她看来,不由掀起眼皮瞅她一眼,低声笑道:“着急了?”

崔荷心知赶不及了,干脆放弃,转而研究起衣纹画法,她点墨落笔,无奈道:“着急也没用了,小先生可否再替我看看,这样的画法可还正确。”

宁宥敛眸一笑,直起身来,绕到桌后教她。

崔荷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以为是自己在日头下站久了头脑发昏,遂甩了甩头。

可眼前依旧是一片暗影。

雅苑外有人高声喊道:“天狗食日啦!”

崔荷不由抬头看向天上,乌云蔽日,黑丝缠绕,金乌被慢慢吞噬,天际间一片昏暗,竟伸手不见五指,崔荷心脏砰砰狂跳,惊诧道:“天狗食日,可是有不祥之兆?”

宁宥眯眼看去,金乌已经完全被吞噬了,只余一轮光圈。

院子里有奴仆敲锣打鼓,意欲驱散天狗。

庭院升起火把,昏暗中,总算有了几许光亮。

宁宥安抚道:“郡主别怕,不过是正常的天象罢了。”

“可是……金乌被吞噬了,怕是大凶之兆。”崔荷慌极了,若世间没有了太阳,这尘世还能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