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分班事件,高三八班的学习劲头比以往要强了很多。
期末考,八班的整体成绩也提高了不少,这让班主任徐副明很有面子。
那天考完试,他把同学们又叫回了班里,除了叮嘱一些放假事宜,还要求投票选出班歌。
选班歌这件事是学校搞出来的,每个班都要有一首班歌,还要做成一块牌子贴在班级门口。
没有升入高三之前,他们班歌是最常见的《奔跑》。每次午休结束,上课预备铃响起时,他们跟着广播宣完誓就会唱起这首歌。
真是无聊的形式主义,彻彻底底。
像是李寄从来就不开口。
因为分班事件,徐副明觉得要让同学们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所以他觉得《奔跑》这首歌太欢快了不适合作为班歌,于是他选了一些励志学习的歌让同学投票选择。
结果他挑的歌真是老掉牙了,没有人听过。徐副明不得不用手机播放出来让同学们听,可是这些歌不是听没听过的问题,是根本不好听啊。
无奈,班主任最后一个人决定了班歌,定了《走进B大》作为最终高三八班的新班歌。
同学们听了,在底下一阵小声议论。
“什么鬼,笑死了。”
“走进B大,你走一个试试?”
“如果没有一个考上,我看老徐打不打脸。”
“……”
不管底下学生的意见,老徐拿着黑板擦敲了敲讲台,愉快地完成了这次“投票”。
“大家,过年好好过,但是也不能忘了学习。”
“每天至少做两套试卷,回来我要检查的哦。”
“还有,别忘了,初七那天开学。”
从腊月二十三放假到大年初七,作为高三生,寒假从来只有“寒”没有“假”。
“最后,最后。”老徐看着底下已经开始躁动的同学,他放大了声音说:“这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了,好好珍惜。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老师,新年快乐!”
同学们齐声回答。
班会结束后,陆行舟送李寄回家。
其实李寄并不想让陆行舟送,但他非要赖着和她一起走,没有办法,李寄只好坐上了他的小电驴。
她自己的自行车坏了,期末考这两天都是坐公交车去学校的。
谷城的公交车一块钱,路线从来不写在站台上,只标在公交车上,也是奇怪。
所幸,李寄的爷爷告诉她从她们家小区到谷城一中4路可以直达,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坐哪辆车。
李爷爷后来去江市的肿瘤医院做了更详细的检查,万幸的是肿瘤是良性的,只要切掉就好。
手术安排在腊月二十五号,这几天李爷爷都住在医院,李寄一个人在家。
“你什么时候去江市?”
陆行舟载着李寄,他想问李寄寒假的打算。
“爷爷说不用去,他年前赶回来过年。”
李寄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不去江市过年?”
“不去。”李寄本身也不想去江市过年,父亲留给她的房子最终没有被卖掉,爷爷说大学学费算什么,他养的孙女他出钱他高兴。
只是如果在江市过年李寄和爷爷一定是在李泽其家过年,李寄想当然是排斥的。
还好,爷爷他比较传统,只想待在谷城过年,根本不想去江市,所以他告诉李寄好好在家里等他回来就好。
“那明天庙会你去吗?”
明天是小年,谷城从小年开始会在西城的老城区举办庙会,一直持续到元宵节。
“唔……”李寄有点犹豫,她不喜欢太吵的地方,但是陆行舟讲话明显带着无比的期待,好像如果她不答应就辜负了他似的。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可以。”
“好嘞!那我明天下午三点来接你?”
陆行舟有点小激动,他都好多天没和李寄亲热了,又是因为该死的期末考。虽然只是一起出去玩,但这听起来好像更值得开心。
“嗯嗯。”
没骑多久,两个人一路东扯两句,西扯两句,李寄家就到了。
因为考试,李寄的确又有小半月没和陆行舟做了。
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稀里糊涂地又和陆行舟滚上了床,他们就很默契地回到了从前。
两个人还是没有谈未来,只是有时间就做,累了就一起学习。
好像不需要说破,因为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互相陪伴在一起就够了。
想到这里,李寄站在陆行舟身边看着他转动钥匙要骑车离开,犹犹豫豫地还是开了口:“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听到这儿,身经百战的陆行舟哪里还不懂得李寄的暗示,他挑着眉,一脸坏笑地问:“是做题还是做你?”
李寄羞红了脸。
陆行舟更觉得有趣,李寄这个人床下总是容易红脸,床上却又放的开,总之就是让他欲罢不能,每次都想逗逗她。
“嗯?怎么不说,不说我可走了。”陆行舟故意这么讲,右手握着的把手却是没有丝毫转动的意向。
“那你走吧。”
李寄才不理陆行舟这套,她转身进去楼道抬脚就走。
“嗨,我开玩笑的~”陆行舟停下车,追着李寄跑了上去。
到了三楼,李寄掏出钥匙打开门,陆行舟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也走了进来。
两个人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一上来就进入正题,直奔床上。
李寄转头问陆行舟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