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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身骑上陈幕牵来的那匹雪良驹,朝着陈家的位置疾驰而去。

陈幕一脸迷惑,朝着陈平问道:“哥,公子何事这般着急?”

陈平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公子已经长大了,你不懂。”

说着他也夺了旁边一个人的快马,跟着陈司悬的方向策马而去。

“哎!什么意思啊!哥!”陈幕追了两步当然是没追上,只得郁闷地宣布大家上马上车速速去追。

陈司悬一身棉布做的长袄,远远看去比陈家守着山门的侍卫穿得还寒酸些。但家里谁人不认得这雪良驹。能驯服这雪良驹的只有小公子陈司悬。

“小公子回来了——”立即就有人去通传。

陈司悬骑着马进了家门,直到石阶前才停下,自有家里的仆从上前牵马。

“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你玩。”陈司悬摸了摸雪良驹的头,朝着石阶最上方的门房而去。

“石伯,有没有我的信?”他一脸期盼地问道。

石伯是陈家的老人了,自然是看着陈司悬长大的:“我说怎么老远听到雪良驹的声音呢,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

“是我是我,这不是想您了就回来了。”陈司悬笑眯眯地说,眼睛已经自顾自在房间里扫视。

“你小子就会说好听的。你的信一共六封,我都让人放你院子里去了。你放心,我是偷偷放的,谁都不知道。”石伯低声道。

“六封?!她居然真给我写了——”陈司悬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他转身轻功一点直上房梁,只留下声音,“谢了石伯,明天请你喝酒!”

因近过年,陈家来往宾客众多,这些人中不乏有耳目绝佳之人。

有人目光如隼,直勾勾地盯向一处房檐。

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蒲庄主怎么了?”陈家大公子陈司时明知故问。

“恕蒲某失礼,应当是看错了。想来是没有人敢在陈家飞檐走壁的。”蒲青坦言道。

陈司时心想,怎么没有,他还敢得很。

陈司时在前厅应付了一会后,赶去了陈司悬所在的悬山湖心别院,却正巧在别院门口撞见了薛乔。薛乔一看便是偷偷过来的,连贴身婢女惜泠都没带。

“母亲。”陈司时行礼。

“免了免了,你怎么知道你弟弟回来了?”薛乔一边看着别院入口一边问。

陈司时:“……”娘啊,您大清早就让陈幕带了一队人马出去,我想不知道也难啊。这还是他瞒住爹的呢。要是爹知道迎陈司悬回来还要这么大排场,指定又要说教一通了。

“阿悬一回来不先去拜见父亲母亲,反倒飞檐走壁险些惊扰客人,我此番……”陈司悬义愤填膺地说道。

然后他在薛乔紧皱的眉头里便说不下去了,陈司时改口:“我此番是来看看他离家这一年有没有在外面吃苦受罪,看看他缺什么少什么。”

“乖。我就知道我们阿时最乖,最疼弟弟。”薛乔满意地点点头。

陈司时想反驳又不敢。

母子俩对视一眼,都知道彼此是想来看看陈司悬到底在搞什么鬼,于是一前一后朝着入口走近。

“这臭小子怎么把船都解开了。”薛乔望着岸边气急。

陈司悬的别院位于湖心,非有船不得入。但是如今停靠岸边的四条船都不见了。看来陈司悬这是铁了心不让旁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