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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恣意。

如果不是那衣衫实在单薄, 鞋子实在破旧的话,宋墨玉会觉得宋雪名这些年来应当过得很好。

宋墨玉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念头是, 拉住哥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在宋墨玉望着自己出神时,顾雪名也在看宋墨玉。

他实在没想到就出门当了一把剑,回来就碰上一个和自己长得有五分相像的姑娘。他说不出来具体哪里相像,但是猛地一看,还以为这姑娘是自己的亲妹妹呢。

“宜年, 这位姑娘是你朋友吗?”顾雪名朝解宜年多走了几步。

顾雪名话音刚落, 就见宋墨玉快步走过来, 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且这力气极大,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顾雪名不由瞪大眼睛:“姑娘,你这是何意?”这宝陵县的民风未免过于剽悍。

解宜年只得上来介绍:“这是宋家好食酒楼的宋墨玉掌柜。宋掌柜,这是……”

“我知道。他是宋雪名。”宋墨玉先解宜年一步开口。

解宜年不说话了,目光中充满探究之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直觉宋墨玉和雪名兄之间应当是有什么关联的。

这两人长得也太相像了,若不是他熟知顾雪名的行为举止,只怕要以为这是顾雪名穿了女子的衣裙来戏弄他了。

可是,顾雪名不是说他从小在倦州长大吗?此处可离倦州相去千里。

顾雪名见挣脱不开也不恼,语气温和地纠正:“宋姑娘,我不叫宋雪名,我叫顾雪名,东走西顾的顾。我见你面熟,或许我们是否在哪见过?但”

宋墨玉眼神闪了闪:“小灯,去找面镜子来。”

“是。”小灯立即应声。

小灯花了两文钱叫店小二取了面铜镜来。这面铜镜刚请磨镜匠磨过,能把人照得格外清晰。

宋墨玉让小灯举着镜子,然后她拉着顾雪名退后几步,好让两人的脸一同出现在铜镜中。

她拿下头上的发钗,只留下一根孤零零的发簪,好让自己看起来和宋雪名更像一些。

“你不是顾雪名,你是我哥哥。”宋墨玉指着镜子,舒眉笑道,“我们是龙凤胎,都在大俞永兴十三年十月出生。你是哥哥,大家叫你大雪,我是妹妹,所以他们叫我小玉。”

顾雪名怔怔地看着镜子,终是错开眼去,他挠挠头道:“不不不,宋姑娘你误会了。我自小是在倦州长大的,倦州你可知道?家父顾山程,生前在一家武馆当教习师傅,这应当是我头回来宝陵县,断然不是你哥哥。世上无奇不有,或许有两个人虽然没有血缘之亲,但就是长得相似也说不定。”

他这话说得也有些没底气,毕竟从镜子和解宜年的反应来看,他俩真的很像亲兄妹。

宋墨玉抿唇没说话,外貌或许会有相似,但是她天然对他感到亲近。亲人之间的第六感是不会错的。且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宋墨玉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恍惚中眼前的人影无限缩小,直至缩小回幼年时的那个身影。

所以这一定就是宋雪名。

宋雪名幼年走失,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回来,按照她看过的那些小说的套路来说,宋雪名估计是小时候出过什么事失忆了。

是以宋墨玉的意识进了随身空间,直接问药药:“药药,帮忙诊断一下看我哥是不是有病?”

药药使命必达,没过一会就查了出来:“他幼年发过高烧,然后又撞过脑袋,脑补有血块压住记忆神经,所以导致失忆了。是否需要解锁相应药膳?”

“解锁。”宋墨玉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