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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

宋墨玉一问价钱三文钱一斤,几番拣选后挑了二十斤让他送到宋家好食去。来都来了,宋墨玉又去买了两坛菊花酒、五十斤花生还有一些新鲜的蘑菇。

“这花生你觉得做水煮花生好,还是做花生炖猪蹄,醋泡花生或者酒鬼花生好像也都行。”宋墨玉光是花生,都有二十多种做法。平时店里做的最多的是油炸花生米,只因那个最简单,但她也想做些不一样的。

陈司悬给出意见:“酒鬼花生,这名字一听便有不少人会点来做下酒菜。”

店里头花生点的最多的人,便是那些爱喝两口的食客,自然是要考虑他们的口味。

“行。那就做酒鬼花生,就是这个菜干辣椒要得多,我不能做太多。”宋墨玉道。

“那便一半做酒鬼花生,一半做醋泡的。我觉着这两样听着便下酒。”陈司悬回。

两人正讨论着花生,却迎面碰上了刘齐。只见他身上背着两个包袱,正从福瑞大酒楼那出来。

宋墨玉下意识朝福瑞大酒楼门前一看,里头一个客人都不见,只有两名官差在那,正阖上门往那张贴封条。他们身上还各挎着一把官刀,看着便好生吓人。

霍德福背对着他们站在酒楼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掌柜,陈郎君,你们早。”刘齐把自己的包袱放在旁边的推车上,脸色灰败地朝她们打招呼。

“这里怎么会?”宋墨玉问出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也是于佑的产业之一?”

不然这么大一个酒楼没道理会突然查封啊。

刘齐点点头,脸上都是苦笑:“这酒楼于大人,呸,那狗官占了七成,马掌柜两成,我师父一成。按官府的意思,这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解封了。酒楼里的伙计昨日便散了大半,今日剩我和师父等着官府来人。里头陈设一样也不让动,只让我们带了自己贴身的东西出来。连我师父那把五两银子打制的菜刀都不让拿。”

宋墨玉不由朝着酒楼门口的霍德福看去。他依然站在那里没什么动作,好似被一根柱子碶在那了。

自云起书院的接风宴后,这还是她第二回看到霍德福。霍德福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半许白发,连身形都佝偻了几分。

若是自己苦心经营半辈子的事业如此收场,只怕心情不会比霍德福好到哪去。想到这里宋墨玉问道:“那你和你师父有什么打算?”

刘齐望了望远处:“其实我也不是学厨这块料。我想了许久,要么回去种田,要么再去找些别的营生。我师父我问过他,他这两日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我等会先帮他把这些东西送他家去。”

霍德福的宅子还是马游之前给他置办的,在十里街那边,是个不大但五脏俱全的小院。只是霍德福孤家寡人一个,那院子看着就跟没人住过似的,清冷得厉害。

刘齐回头看他师父,心里很是难受:“我师父年纪也大了,若是再往前十年,他便是白手起家再干一场又何妨。如今怕是折腾不起了。”人一过四十,便再难如往前了。

宋墨玉不知如何安慰,默然不语。

官差贴完封条,目光落在宋墨玉身上。

“这位可是宋家好食的宋掌柜?”其中一个问道。

宋墨玉看他有些面熟,想来是在县衙里见过,于是点点头:“这位大人您有何事?”

那人便笑了:“我们刚办完这桩差事,正好还要过去知会您,现下碰上倒是巧了。邵大人的口信,若您得空,可约三日后过契。”

那邵仲平不像主簿大人倒像是个老谋深算的滑头商人,宋墨玉本就担心租荒地这件事迟则生变,如今得了定数,心里也高兴起来,便定了三日后晌午去县衙。

等官差一走,刘齐面上一片惊色:“宋掌柜,原来你们饭馆背后是邵大人啊。”

邵大人正是这次办于佑案的主力。要不说他们福瑞大酒楼斗不过宋家好食呢,原来除了厨艺,还有这么一层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