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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还挺讲究的。可这钱她确实不打算收,所以她摇了摇头,朝陆云礼行了一礼:“后厨还有事要忙,我再让人给你们送些茶点来。”说完便走了。

陆云礼怔怔地看着手里没花出去的银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到了楼下,宋墨玉又凑到纪嫣那:“娘,要是阿衡他的朋友们来付账,你记着别收呀。”

纪嫣抬眼看着她,弯弯眉眼:“好,娘知道,你想给你弟弟撑撑场面。”

“嗯嗯。对了,他们走的时候你也让他们玩玩那抽奖箱。”宋墨玉道。弟弟的朋友们来都来了,她肯定要让人家尽兴。

她设置的那道至尊大奖——宋家好食永久七折,至今都还没人抽到呢。

李修文今日告了假没去书院。

马上就到要放桂花榜的日子了,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在学堂上也总是忧思出神,险些没有答出夫子的问题。他干脆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在家。

只等桂花榜揭晓后,一切尘埃落地,他再回书院去。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躺到晌午,终是躺累了坐起来。

一出房间门,就听到娘正在责骂两个弟妹。他听了两句,原是修武和李姣一块晾衣服,结果修武手抖把刚洗好的衣裳又掉到了地上弄脏了。

李母骂了李修武几句,转头却拿起一把扫帚对着李姣打去:“你要是上点心接住,至于掉地上吗?你不洗干净就别吃饭!”

“好了娘。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李修文心里烦躁,出声阻止。

李姣捂着被打的手臂,眼睛含泪地看向哥哥。

“下次手稳一点。”李修文淡淡对李姣说道。

李家的大门敞开着,正有人外头路过。是和李家同住一个巷子的两兄弟,他俩在一家木材店做工,每天晌午最热的时候都会回来休息一会。

他俩正从宋家好食吃了回来,虽然没钱点贵价菜,但你点一个豆腐,我点一个卤肉大拼盘和金钱蛋。两人拢共花了二十多文钱就吃得撑得走不动路了。

他们路过便路过吧,还要边走边夸,说宋家好食的吃食好吃又实惠。更令人叫绝的是,他俩还在路上遇到熟人,就站在离李家大门口的不远处聊天。

李家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脸色一变。自打宋墨玉跳河活过来以后,一切事情都出乎着他们的预料。现在宋墨玉过得越好,他们一家人心里就越难受。

聊完后,门外那两兄弟又问那熟人:“您这是上哪去?”

熟人笑了笑,指了指李家的门:“来收租啊。”

“快!快关门。”李母的声音从喉咙里迸出来。刚才光顾着气恼了,根本没注意到门外这声音是谁。敢情是他们的房东啊!

“呦,大白天关什么门呐?”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出现在大门口,笑眯眯地摸了摸两撇眉毛。

“丁爷,您喝水。”李母惨白的脸上挂着笑,双手端过去一杯水。

丁爷看也不看她,目光落在李修文身上,语气尚且算和善:“修文呐,你们家房租已经拖欠了一个月了。先前你在科考,我也没想打搅你。可是现在叔家也揭不开锅了。你看看要不今儿就给我吧?”

以往李修文家的房租都是宋墨玉出的,如今他们家早和宋墨玉闹翻了,丁爷可不就找上门了。想到这里,丁爷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这李家人真是个白眼狼,且还很不识货。

那宋墨玉这般能挣钱,现在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他们要是把宋墨玉娶进门,何愁还在这里连房租都推三阻四的。

李修文看不起他娘卑躬屈膝的模样,他自己在丁爷面前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丁爷,您是个心善的人。我家为了我科考的事散尽钱财,眼下是真筹不出来。不妨您再等等,等两日放了榜,我自会把半年的租都给上。”

等他中了举,到时候别说什么房租了,怕是县太爷都要来和他交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