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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样还都买了两份。

他的神情僵了一下:“娘。”

“就知道你嘴硬。你打小就这样,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不直说,还得靠猜,别人猜不出来你还不高兴。还不如你大哥呢。这些我早上让他们去摊子上买的,我也隔着老远看了几眼。这宋姑娘模样长得倒是不错,看着热情大方,这镇上打眼看过去没几个比她俊俏的。”薛乔拢拢袖子,闻着这桌上的美味说道。

陈司悬的嘴比死鸭子还硬,他平静道:“娘,我是为了治病,我的失味症只能吃她做的菜才能尝出味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她做的菜味道确实不俗。不偏不倚地说,比咱家那八十个厨子强。”薛乔道,“你既然非吃她做的菜不可,千金万金地把人请回去就是了。她若是舍不得家人,便叫她举家搬迁。咱家百十间空屋子,划个院落给他们也不是什么问题。”

陈司悬急了:“这不是侮辱人吗?”

薛乔冷笑着斜了他一眼:“侮辱人?儿子,你金尊玉贵地长大,知道什么叫侮辱人吗?我要是想侮辱人,现在你就不是在这看到我,而是在宋家了。”

在老娘面前,陈司悬不装了摊牌了:“娘,她和别人不一样,我就是心悦她。”本来他说之前还有些犹疑,但说出口后他却瞬间坚定了这种想法,“一开始确是为了吃她做的吃食,但后来我发觉和她待在一起时,我的心里总是很畅快。我和别人在一起从没有这种感觉。”

陈家家世显赫,陈司悬的大哥陈司时娶的是灵州贺氏的长女,二姐陈司澜嫁的是玉京城魏家的小儿子。不出意外的话,三哥陈司靖和他娶的也都会是世家大族的女儿。毕竟历来如此,从来如此,这就是门当户对。

陈司悬本以为他说出来以后薛乔会痛骂他一顿,可是薛乔并没有这么做。薛乔只是拿起碗筷,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藕片:“没想到莲藕还能做出这般滋味。”她仿佛根本没听到儿子说话似的。

陈司悬站起来:“娘,您到底想干什么?”

薛乔:“干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干什么?臭小子,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陈司悬心里松了口气:“那您什么时候走?”

薛乔差点被莲藕噎住,连咳几声。陈司悬连忙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还拍了拍薛乔的后背:“您没事吧?”

薛乔用手帕擦了擦,顺了顺气,连忙摆手:“你这个浑小子,我刚来你就催我走。走什么走,这宅子我都买下来了。我不走了!人家宋姑娘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呢,你就急着有了媳妇忘了娘了。小心我回去和你爹告状。”

陈司悬脑海中灵光一闪:“娘,您不会是背着我爹偷偷出来的吧?”陈家里头就他爹和他大哥最爱循规蹈矩。自打二姐嫁人,三哥从军,他出来游历后,家里就剩薛乔一个人对着两个冷面孔了,烦都烦死了。

怪道是母子俩呢,一个两个的都把对方心里那点小九九猜了个彻底。

薛乔板着脸:“我还需要背着你爹出来?我就不能想去哪就去哪?”

在儿子审视的目光里,薛乔的声音小了下去,她没好气地让陈司悬闪人,直说看到他就来气。

陈司悬笑起来,情真意切地嘱咐薛乔保重身体隔日再来看她后,便一溜烟就从后门出去了。

等他回那条街去找宋墨玉时,宋墨玉已经和茶肆主人准备去经界所过契了。

陈司悬看了看铺面,再三问道:“这铺子只要五十两?”

“是啊,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宋墨玉现在都还觉得在梦里,她反反复复和茶肆主人确认过,这铺面就是只要五十两银子,但是不包含契税。

茶肆内院是他们自家人住的,东西已经搬得差不多了,至于茶肆原有的桌椅板凳,茶肆主人也不要了,折价两钱银子贱卖给了宋墨玉。

“你买这铺面不用等师父师娘来一块看看吗?”陈司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