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晚回头握住了赵云笙，“云笙，我以为这不过就是个过场，可现在在紧张了。”

“不必紧张，因为衍律在你的身边。”赵云笙安抚着她。

从门口进来以为芝兰玉树的少年，已经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站在她们面前，是个大男生了，可是向凝晚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辰煜。”向凝晚喊道。

还是如六岁初见一般，温润如玉，温文尔雅地与她问候，“劳顾姨放在心上，辰煜恭喜顾叔顾姨。”

“还是像小时候一般懂事。云笙，没有想到转眼辰煜都这么高了。”向凝晚还记得记忆中的孩子对她说着相见恨晚的话语。

而此时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辰希都已经9岁了，再过两年，我都要操心辰煜的谈恋爱问题了。”赵云笙哀叹道。

“一别多年，总错过相见的时间，当年说的，我可还记得呢，辰煜是我未来的女婿，我可认定了，今日一见便更加加深了我的想法，再无任何男孩能入我的眼睛了。”向凝晚满意着看着这个男孩子。

“我可见过你的大女儿，温柔大方，你的家教很好，与辰煜年龄相仿，自然是不错，明年我打算送辰煜出国念书，到时候一起也有伴。”赵云笙握住了向凝晚的手。

向凝晚拍了拍她，“我就怕你介意念念……”

“那又如何，人好便是了，我的出身也不好。”赵云笙微笑着说道。

“那便是顶好了。”

“两位母亲能否不把我安排在你们的计划里，还有，我进来是请我母亲出去，顾姨，仪式即将开始，顾叔请你准备好。”莫辰煜皱皱眉头，眼神里夹杂着忧郁的气息。

“看，我儿子嫌弃我们了，我先出去了，等你出场。”赵云笙便被儿子请了出去。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演奏，向凝晚看着欣长的红地毯，射灯和追光照耀下，她只见远处顾衍律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黑色的领结，黑色的皮鞋，就像是十年前初见在红地毯的那一头。

他依然未变。

母亲艾丽华特意从美国飞回来，陪伴她左右的还有凤姨，可是她的父亲终究再也不能过来陪她走一次红地毯了。

她抹了抹泪水，没有司仪，只有宾客的掌声，和布满鲜花的场地，她扯出了一个微笑，提着裙摆走上了红地毯。

这是她的人生。

顾衍律对着话筒一边走向她，一边道：“晚晚，我让你等着一场婚宴等了十年，谢谢你在十年前惊鸿一瞥地闯入我的生命中，成为我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曾经迷惘过，曾经错失过，曾经在这样荆棘满地的时候，跌倒过，可是你总是在我的身边。”

他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来，牵着她的手，对视着她，“晚晚，如果不是当日你无心之举，说不定也没有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我，我们已经走过了十年，从初结婚的陌生，到现在的心有灵犀，我们走得路很长，却很值得。”

向凝晚听着听着，就不停地落泪，他从未说过如此煽情的话语，而此刻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他嗓音低沉，言语温情。

像是将他们一起走过的十年，都落在这简单而深情的话语里。

“我不会说有多爱你，因为爱在生活里，我不会告诉你，要爱多久，因为爱是无止境，你给了我重生机会，又带给我念念与一诺这两个宝贝，将会成为我一生的财富。”

他声声入耳，她感动落泪，纸巾都遮掩不了她所有的幸福泪水。

“晚晚，可我从未对你说过一句，你愿意余生陪我一起前行吗？”顾衍律突然跪下来，手里拿着全世界，每个人都只能订制一次的粉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