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责怪，是心疼。

“我不想的，实在是他打过来，我不过就是轻轻挡了一下，他的脸就伤到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麻烦你了。”向念对着顾衍律回答道。

顾衍律摸了摸她的头，“不是麻烦我，是让我担心，这里是学校，实在不行就和老师反映情况，如果你受伤了，你母亲又该要担心了，你懂吗？”

向念点点头：“那你不要告诉我母亲好吗？我不想让她担心。”

“她自然会见到。”顾衍律能发现的事情，向凝晚的眼睛更加细致了。

向念倒是没有想到，躲着吧，总要见到，“那我能不回家吗？”向念想了想，问他。

“你还有地方去吗？”

“有，我能寄宿到爷爷那边去，爷爷说了，教我读《论语》。”向念脑子一转，想到了周末才见过的顾荣生。

顾荣生非但没有因为她是领养的孙女而不闻不问，更是对她特别关爱，聊得也很好。

顾衍律点点头，“也好，那我先送你过去，一会儿让宁奶奶给你擦点药膏。”顾衍律看着这块淤青也心疼不已。

最后，还是把向念送到了顾园，顾荣生见到她来，是高兴极了，向念也围绕着他转动，本来顾衍律夫妇在顾园就有房间，所以向念住下来，也并不需要收拾另外的房间。

“你回去吧，念念住在这边更好了，有人陪着我了，如果念念愿意，可以常常来住，至于接送上下学，并不是问题。”顾荣生交代道。

顾衍律笑着看着向念，果然讨人喜欢，“也好，明天一早我还是让陈寻过来接你去学校。”顾衍律摸了摸她的头。

“好，爸，你先回去吧，记得要替我保密。”向念凑近了顾衍律的耳边上轻声道。

顾衍律点点头，“那你乖一点。”

交代清楚之后，顾衍律才离开了顾园。

顾衍律回到顾园的时候，向凝晚也回来不久，见到他回来了，她走到门口，接过他的外套放在衣帽架上。

“小陈说今天没有去接念念，是你去接了她吗？”向凝晚问道，她回到家就不见向念的人，但是现在顾衍律都回来，还是没有见到人。

顾衍律撩起了衬衣袖子，扯开了衬衫领子的扣子，“是，我去接了她，是爸想她过去住几天，念念也愿意，我便把她送了过去。”

“是吗？”

“你不舍得吗？”顾衍律捏了捏她的脸，慢声问道。

向念摇摇头：“也不是，不过这三年，她从没有离开我身边，我不习惯而已。”

“那你可要习惯，他们爷孙的关系还不错，念念说要学《论语》，你知道我父亲对中国古代学有所研究，论语讲完了，还会有诗经、三国。”顾衍律环抱着手臂，仰望着她。

向凝晚瞥了一眼，“必须习惯，为什么我从你脸上看到了窃喜的表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