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我有些老。”

“你本来就是老男人了。”

“我哪里老了？”顾衍律不乐意了，听到这样的评价，他咳嗽了几声。

“哪里都老，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她挽着他的手臂，抬眸望到他的耳鬓。

“我可年轻着呢。”他掐了她的腰际，痒的她差点跳起来。

向凝晚噘着小嘴道：“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也要看欺负的是什么女人。”顾衍律意味深长地笑着。

因为顾虑到赵云笙是孕妇，所以向凝晚特地选择了青城一家特色的蒸菜馆，名字叫【蒸探社】，一语双关，很有意境，装修的风格也与侦探有些关系。

店主是个福尔摩斯迷。

褪去礼服的赵云笙，穿了米色的大衣，配上了白色的宽松呢子连衣裙。孕味更加分明了，莫谨言还是严谨的黑色西服套装，外搭配一件藏青的尼大衣。

莫谨言和顾衍律一样都是天生的衣架子，只是套装穿在身上，都散发出不一样的气质，莫谨言更深沉，顾衍律更英气。

一见面，向凝晚与赵云笙就寒暄起来，莫谨言与顾衍律还在大谈他们的经济论断。

午餐会更像是朋友的聚餐，所以吃得很愉悦，当然这里的菜色也很符合莫谨言夫妇的口味，“凝晚，真会选地方，真是很好吃呢。”

“你喜欢，下次等你生好宝宝，到青城来多住几日，我带你四处玩玩。”

“好啊，好啊，连城我都差不多逛完了，正好，谨言又忙，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闺蜜，是个画家，下回介绍你们认识，你们都是学艺术的，必然能谈得到一起。”赵云笙欣喜地说道。

“这自然是顶好的。”

“莫先生，当初是你追的云笙吗？”向凝晚出于尊重，这样称呼莫谨言。

莫谨言倒是也大方分享，赵云笙低头有些腼腆害羞，“是，阿笙这般好，爱上她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且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最大的理由就是因为爱。”

赵云笙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握着，她脸上红晕泛滥，虽然已经是第二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向凝晚是羡慕他们的爱情，而自己呢，她又在害怕什么呢。

“那你们呢？是谁追的谁？”反倒是被莫谨言问了。

顾衍律咳嗽了一声，然后蹙了蹙眉，不敢看向凝晚的眼神，向凝晚回答道：“如果说是我追的他，你们信吗？”

“当然不信，以我认识顾衍律这么多年来，他不喜欢的东西，你送上门都没有用。”莫谨言对着顾衍律挤眉。

赵云笙笑了，徐徐吐露了几个字，“爱情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未来陪在身边没有先后就好了。”

“还是我们家阿笙会说话。”莫谨言就当众把她搂在了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

这样亲密的举动，他可以完全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向凝晚倒是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