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燕曾是个精神病患者，所以根据唐雯的灵魂空间理论，小燕更容易看到灵魂。而根据小燕生前的诡异行为，指不定她已经看到过崔兰娟，尤其是疯狂想生个女孩，更像是成为了崔兰娟泄愤的工具，然后当这个工具不再具有价值的时候，就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那和我们寻找崔兰娟有什么关系？难道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妄想症患者？“

“或许不失为一个办法。”

“叶辰，你疯了吧？你已经完全受唐雯影响了。我非常严肃地告诉你！没有崔兰娟，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只不过都是你们想象的而已！”

颜俊离开后，我又单独回去找了唐雯。

而她也不愧为知名的心理学专家，瞬间就深入了我的内心，还不等我说话，便开口说道：“你是想问，我当时对王驰说，我欠小燕的交代是什么吧？”

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她淡笑，“纯属安慰，我能欠小燕什么交代。”

既然她不想说，我的追问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院长找过我。”

“想得到，他跟你说了小男孩的事？”

我惶恐地看着她，被人完全看透内心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小男孩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有。”她垂下眼睑，淡淡地说道。

反倒她的承认，让我更加诧异，但她随后的一句话，又让我觉得承不承认根本就没有区别。

她说，小男孩指不定是受她的牵连，被崔兰娟盯上了。

崔兰娟简直成了恶魔，一个无处不在的恶魔！

“那小男孩回学校前的那个晚上来诊所，是为了什么？”

“你是我什么人？我需要每件事都向你汇报吗？”她冷冷地看着我，问道。

我无奈地点头，“对，你可以不说，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好奇罢了。”

“不是小男孩来找我，是我打电话叫他们来的。”本以为唐雯不打算说了，可没想到她没有真正隐瞒的意思。

“这又是为什么？”

“我只是好奇他当时在我办公室看到的那两个人罢了。而且，我发现一个之前忽略的细节。”

“是什么？”

唐雯微微坐直了身子，严肃地看着我，“小男孩当时所扮演的角色，并不是他自己！”

“什么！”我顿时震惊了。

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我当时是奇怪，就算小男孩莫名看到了原本应该在西面的门，那他和两个陌生的男子打招呼也不符合逻辑。后来我通过小男孩对那两个人长相的描述，才知道他当时扮演的角色，或许就是我父亲年幼的时候，而他看到的那两个人，则是我父亲的朋友。如此联想，当时小男孩的举动，用灵魂空间的理论，就说得通了。”

“在民间，这和鬼上身无异。”陡然间，我便觉得周遭的坏境有些阴冷。

“我一直觉得，古人比我们更有智慧，他们对人类自身的理解，远远超过了当下的人类，只是我们太自以为是罢了。我们学会的只是利用各种各样的工具，把一切的一切，都归结到外在因素。在古代，妄想症患者可能就是神婆，是祭祀的法老，而到了当代，妄想症患者只能被无情地关在医院，绝望地看着那些正常人眼中不存在的世界。”唐雯的语气悲凉。

“我想知道，这些价值观是你一直拥有的，还是受了你导师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