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再发送。

她期待他回以一个“好”字，又害怕他发现，可这样好刺激啊，耳机里的动感音乐达到高潮部分，她也快了。

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杨涵笙，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带了大名的这句发过去，她猛然缩紧身子，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照出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她像一条即将溺死的鱼，大口喘息。

她哆嗦地撤回最后一条消息，扔了手机，瘫在床上平复气息。

却不知有人看着手机上近二十条的撤回消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

二十九号，距离开学考试仅剩一天。

对于林默非这种学霸来说，这是复习的一天。对于秦雨濛而言呢，这是补作业的一天。

快乐度过一个假期的报应来了，每科各有一本练习册，而她只抄了一点英语，因为英语选择填空偏多，方便抄。

这是班里一个男生给她的答案，他们的答案早在发练习册前就被撕掉，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

她这一天闷在屋里，傍晚有人进来送水果，那只好看的手将切好的苹果递过来，秦雨濛没抬头，“谢谢。”

林默非在她旁边定住，半晌，开口道：“我帮你写吧？”

“哈？”她疑心是幻听，抬眸见男生表情有几分不自在，顿时乐了，把令人头大的历史政治扔给他，“那你帮我写这两个。”

“好。”

没有像往常那样流露出嘲讽，反而异常殷勤，秦雨濛联想到自己，这放在她身上可是要干坏事的预兆，美眸一转，叫住他：“等等。”

“怎么了？”

他维持着面瘫脸，仿佛回到两人最开始的状态。

“你搬个凳子过来写。”

其实只是暑假作业而已，他再使坏能坏到哪里去呢，但秦雨濛仍然不放心，依照她对他的了解，态度忽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绝对不正常。

林默非当真搬来凳子，秦雨濛却跑去床上抄作业。这个姿势露出内裤，那个姿势露胸前的沟……她大概当他是透明人，他想。

他快速帮她抄答案，这两科大题要写的东西很多，直到凌晨两点，他才放下笔。女生趴在床上睡着了，半边脸压着语文练习册，手边有几张被她撕掉的作业——

估计是这几页要抄的东西太多，她直接撕掉了。

他默了片刻，补全她未写完的语文作业，简单地翻了翻剩下的科目，幸好其他的已经完成了。

回屋前，他帮她盖好被子，手背蹭到她的头发，略有瘙痒。她这一头漂亮的头发，在开学后也要染回黑色。

两人间难得有这样静谧的时刻，老实说，他为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感到万分后悔，她说得对，他在这个家里是最没有资格伤害她的人。可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和他断了肉体关系。

那两天的事，只要他不说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关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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