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阵对望。
时承君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没什么起伏,但他没有反驳。
“知道了。”他说。
闻笠眉眼一弯,忽然也觉得鼻尖酸酸的,伸手轻轻捋了一下时笛的头发。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坚定跟我们说你喜欢。”闻笠说。
跟她喜欢吃巧克力味的零食不是一种喜欢。
不是来自味蕾和其他感官。
是坚定的来自内心的喜欢。
时笛觉得自己要继续说点什么,除了表达自己现在的想法,也要消除他们的顾虑。
“念书的事情…我以后打完职业还可以重新学习,那时候一定会好好考虑我自己的未来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就是,想好好选择自己的人生。”
不再随便和将就,不再被禁锢在条款里,不再是为了谁去做选择。
时笛说着,时承君往另一外一侧偏了一下头,随后低头从自己包里摸出烟盒,拿了一只低头点着。
打火机的火光闪了一下。
时承君低着头点烟没抬头,就只能看到他手上的烟头猩红,一闪一闪的。
抽了烟的嗓子,几分哑:“行了,你先做你现在想做的吧。”
时笛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虽然,时承君没有说太多话,但现在这一句就已经很足够了。
已经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情况了。
父亲永远是那么不会表达的存在,唠叨的时候跟妈妈一样唠叨,但是支持的话永远只有一句。
闻笠轻笑了两声,帮时笛弄了弄她洒在脖子上乱糟糟的头发。
“我们俩也还在了解,慢慢来……”闻笠一边说,忽然注意到时笛脖子上掉落着一半的创可贴。
夏天天气热,他们又在外面活动了这么久,汗渍浸到创可贴上,落了一半。
皮肤上隐隐约约的有点红。
闻笠没看清,下意识地就问:“脖子上怎么了?”
时笛赶紧伸手一捂,嘴巴倒是挺快的:“啊,就是之前被蚊虫咬了,太痒了我一直挠就红了一大片…”
“蚊虫叮咬不用贴创可贴的。”闻笠说,“涂点清凉油就好了。”
“嗯…我觉得太难看了所以贴上了。”
闻笠听完,嘁了一声后小声道:“小姑娘还挺爱美的。”
“嘻嘻。”时笛笑笑。
时笛也不方便把手一直捂着,她松手后又用头发遮了一下。
闻笠注意到她的动作,但似乎也没太怀疑。
毕竟,也不会想到自己姑娘这就已经…
他们聊着的时候,小新已经从多媒体室取了照片出来,正招呼着大家来外面拿照片。
段时誉跟段婵也跟着被叫出来。
见时笛他们这边聊完,段婵热情地跟闻笠叙旧,说:“我刚去把我们家这个臭崽教育了一顿。”
段时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