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夏焱的电话又拨过了过来,弯着嘴角挂掉电话,发动车子,预备等古昱走了,他就回夏家,回家。
却没想到古昱登记完,出了悦海庄园右拐之后便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撑着伞从车里下来,仔细的分辨着底商的招牌,却不知在找什么。
三十七岁,明明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本该意气风发的时候,古昱身上却莫名多出了一丝迟暮感。
与之上次葬礼那次相比,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干练的碎发已然过了肩,在脑后束了一个简简单单的马尾,倒是更添了几分艺术家的气质。
咬了根儿烟叼在嘴里,夏唯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撑着伞找寻的老友,心底燥闷的难受。
他从不知道,他的死亡竟然会令古昱如此悲伤。
第7章 入戏
阿嚏!
擦完鼻涕的纸抛进纸篓里,夏唯大张着胳膊摔回床上,张着嘴像蛤蟆一样喘着气。
重感冒,简直难受死了。
脑袋昏昏涨涨的,想睡,又睡不着。
不光是鼻子不通气闹得,还因为被感冒搅得混乱的脑回路里一直飘着昨天半夜十二点半包睿打过来的那通电话。
烦躁的翻身,又擦了一回鼻涕,夏唯摸过床头上那块流云百福玉佩贴在额头贴了一下,再摔回床上的时候却又转手把凉沁沁的玉佩当成烫手山芋似的甩到了床上。
夏勋端着汤药进来,打眼看见的就是夏唯这幅恨不得把自己回炉重造的德行。
药碗放在床头,躬身摸了下夏唯的额头,确认自家宝贝弟弟不是烧傻了之后,夏勋坐到床边,拽着夏唯的手放在大腿上,左手搓着夏唯那干燥的手心,右手拾起那块玉佩:接云观的辟邪玉?哪儿弄来的?
别提了翻身抱住夏勋的腰,在夏勋腰侧撒娇似的蹭了蹭脸,夏唯苦逼兮兮的哼哼,麻烦死了。
嗯?
昨天习惯了用夏小少爷的方式撒娇,却依旧不习惯有事儿找大哥,夏唯从床上坐起来,擦完鼻涕,揉了揉发红的鼻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大哥今天咋没去上班?
在家也一样掀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运到夏唯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点开视频会议,在等待连通的那阵功夫,夏勋宠溺地揉了揉夏唯的头顶,别摆那副死德性了,去把药喝了,喝完裹好被子躺好。
不管你在外边又惹了什么祸,解决不了的时候记得跟大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