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阳很快就回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阵大雨。他把弄来的东西放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从岩洼子里面抽出一点干柴和干包谷杆生了一堆火,将背篓里的几个大白薯埋进火堆下面的土里。
席昭然探头看了看他拿回来的背篓,有些惊讶地说道:你哪里弄回来的兔子?还有其它是什么东西?
之前夹子夹的,其它的是可以做菜的,你动别,脏。谭天阳把他拉到一边,蹲下身在地上铺上一层干净的稻草,让他在那里坐一会儿,别沾到外面的雨水,秋天的雨可以非常寒凉的。
外面的雨下得有点大,略微倾斜的雨线如同慕布一样覆盖在洞口外,只偶有一点点雨水会溅到洞口处。
谭天阳把东西放好后,又跟着坐到了他的身边,专心地注意着面前的火堆,不让火星子飘到别处这岩洼子里可全是干柴禾,不小心一点很有可以着火。
你小时候常常来山上吗?席昭然也伸手烤火,下雨的秋天总是十分阴冷。
嗯。谭天阳点点头,见他的脸色冻得有点发白,就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到他身上,在领子处拢了拢。
一个人啊?席昭然往他身边靠了靠,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愿意,他觉得身上暖和了很多不过说到暖和,其实还有另一个更快暖和起来的方法的。
和同伴们一起来吧。谭天阳的腰杆在任何时候都是挺得笔直的,像一个坚实的椅背,任由他随时都靠在上面休息。
你还有同伴?席昭然靠在他身上就有点忍不住想动手动脚,说话也有点心不在焉,把谭天阳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抓过来放在手掌心里捏来捏去。
谭天阳没有回答他,只是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他他为什么不能有同伴?
席昭然靠在他身上低着头,却抬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谭天阳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借着看火的动作避开他的视线。但是他的头刚偏开到一半,就被席昭然伸来的一双长臂抱住了脖子。
天阳席昭然凑到他耳边低声叫他,声音里带了一点点似笑非笑的撩音。
谭天阳被他吐出的气吹得耳朵有点痒,忍不住往旁边躲了一下,怎么了?
你躲我干什么?席昭然也跟着往前靠了一点,鼻尖抵在他的侧脸上,双眼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眼睛。昨天晚上被他躲开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如果今天再次被他躲过了,那就是自己的身体对他没有吸引力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席少爷忍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