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让我莫名感到恐慌。
幸运的是简岚没有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她给了我一个拥抱,同我道别。我抱紧双臂立在门前,等待她的车消失在夜色的尽头。夜风刮过我的脸颊,我忽然感到胃部不适,有点作呕。捂住嘴咽下呕吐的*,我回身准备回屋。今天的一切都让我不大舒服,我需要早点休息。
可就在我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一双冰凉的手猝不及防地从我脑后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
我一吓,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来人迅速拖到了别墅旁的灌木丛后头。在我试图反抗的时候,对方克制而急促的声音忽而响起:“魏琳小姐、魏琳小姐!”她捂紧我的嘴,小弧度摇晃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下来,“不要怕,是我——陶叶娜,你还记得吗?”
的确是陶叶娜的声音。她声线有些颤抖,整个身子也隐隐发颤,显然对这种危险的行为没有任何经验。我便收住扭动挣扎的动作,也不再紧抠她的胳膊,放松身体好让她卸下警惕。
果不其然,见我不再尝试挣脱,她不过五秒就松开了对我的束缚,只很快又抬起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身子掰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竖起食指抵到唇边:“小声一点。”她说完便向灌木丛外头张望,好像是要确保没有人发现我们。
迅速打量她一眼,确认她身上没有带武器,我才悄悄把手伸进外衣的口袋里,握住那柄防狼三截甩鞭。“你想做什么?”后退半步与她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我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线盯紧她的一举一动,“秦森还在里面,要是我短时间内没有回去,他会出来找我。”
“我知道。”听到我的声音才转头将视线投向我,她神情紧张,一直在留意观察周围的动静,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我把手放在衣兜里的小动作,“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该说的我上次都说过了。”我又往后退了半步,“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直接去问秦森。”刚才挣扎的过程中似乎磕碰到了左手的小拇指,此时此刻我已经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接口发疼,希望不是撕开了皮肉。
“不,这件事我只能问你。”陶叶娜使劲摇了摇头,呼吸还有些急促,“我知道秦先生不会对我说真话。”吞了口唾沫,她嗓音抖得比适才更加厉害,“‘那个人’……你上次提到过的‘那个人’……就是Sanchez Harris,对不对?”
几乎是在那个名字钻入耳内的瞬间,我僵住了身体,脑子里忽而一片空白。
“三年半以前……Sanchez Harris的私人飞机载着他本人和另一名乘客离开美国,在X市的国际机场降落……从那以后,Sanchez Harris就失去了踪迹……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她朝我走近了一步,隐在暗处的脸被刺破银杏树繁密枝叶的昏黄灯光打亮,终于让我看清了她苍白的脸,“当时和Sanchez Harris一起去X市的,就是你,对吗?”
她那仿佛知晓一切后震惊而不可置信的表情与我记忆中的某些画面重合,某个瞬间我竟然觉得她的脸和秦森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很像。太像了。她和秦森。
“他绑架了你——所以之后秦先生才会独自回到X市——他找了你半年……半年!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陶叶娜还在缓慢地向我靠近,那张恍惚间与秦森神似的脸慢慢逼过来,让我忍不住抽出衣兜里的防狼甩鞭,摁下开关用力抽向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