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谭央身上那件海棠红的旗袍以及她头上的波浪卷在青白色的灯光下,刺痛着毕庆堂的眼睛,谭央那陌生而美丽的装扮以及这间陌生却秩序井然的公寓,叫毕庆堂这个半生铤而走险的冒险家的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带着怒气的将自己的衣服一样一样的脱去,又一样一样的扔得满房间都是,他要把自己的痕迹留在谭央生活的房间里,更要留在谭央的心上、身上
他就这样扑到床上将谭央压在身下,然后蓄意报复似的撕烂了她身上那件海棠红的旗袍,绸缎撕裂时产生尖利的声响,听在耳中凄厉至极。他把她头上的弄乱,然后埋下头去吻她的耳后,吮吸着她细腻白皙的颈部,凭着记忆,他可以想象的出她什么时候会笑着躲开,什么时候会喘不匀气,什么时候又会攀住他的肩。在熟悉的身体上,他想象着她的回应,虚虚实实中,他几个月来的思念与伤痛被暂时的麻醉了。
这一刻,尽管他身下的她是不省人事的傀儡他也满足了,可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不久前他明明还向她信誓旦旦的叫着,他毕庆堂还没沦落到去碰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他终是沦落了,如此苦捱下去,他实在不知自己最终会沦落成什么模样。
他的爱与思念像一把火,他只有将这火化成欲念纾解出来方能得到片刻的慰藉。也因此,这次他没有分寸没有节制,他随着自己的心纵情纵性,在一次次迫不及待的动作下,他竟然那么快就达到了顶点,快得他自己都吃惊。这么多年来女人卧于身下,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就当他越攀越高的时候,他居然感到了他的小妹也随着他舒缩起来,就在他们一同达到巅峰的时候,神智不清的谭央竟然吟哦出,大哥,大哥毕庆堂听罢便山崩地裂般的倒了下来,头埋在谭央的颈窝里,他泪盈双目不能自持。
这一刻,他竟别无所求的满足了,他甘愿独自将这缱绻的一时,当做两个人厮守了一辈子
在这个夜里,他用肌肤之亲温暖着自己绝望的心,他用尽手段,只为让谭央在爱的顶点再喊一喊他大哥。可这个夜于他而言,终是那么短暂,很快天光大亮。谭央偶尔动了动手指,药效退了,她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毕庆堂深深的吻了她,那个吻持续了很久。随即起身穿上裤子,翻出口袋里的烟,疲惫不堪的坐在床对面的沙上,慢悠悠的抽起烟来。所以当谭央醒转过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毕庆堂光着上身坐在沙上,漫不经心的吸着烟。
谭央坐起来,低头看到不着一缕的自己和身下狼狈不堪的床单,她又羞又恼,狠狠的盯着毕庆堂。毕庆堂并没有看她,只是把烟灰弹到了地上,不怀好意的笑了,昨晚你喝多了,引诱我;我也喝多了,没把持住。咱们老夫老妻,轻车熟路了。你胡扯!谭央大声喊道。胡扯什么啊,你舒服得如仙如死的时候大哥大哥的喊,你忘了?毕庆堂带着几分得意的揶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