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覃正是贪玩的年纪,只喝了半杯牛奶就说吃饱了,要跑下去玩,被毕庆堂连哄带骗的捉回来后,又坐在爸爸怀里,被喂进去了小半碗粥,之后便泥鳅般的从毕庆堂的怀里滑下去,满屋子找着她的小白猫。
大人被孩子这么一折腾,也就没了胃口,喝了牛奶,胡乱吃了片面包,毕庆堂点上烟,吸了一口后夹在指间,翻起了当天早上送来的报纸。毫无征兆的,他把报纸刮拉一声合上,扫了眼报纸的名字后狠狠的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骂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什么都敢写,我看这报馆是不想开了!然后他又拽来桌上剩下的几份报纸,极不耐烦的翻了起来,才翻了一半就狠狠的一拍桌子,怒火冲天的大吼,来人,给老子查查是哪个王八羔子活腻了!
☆、60.(58)辜负
这个时代的知识消息虽能传递,却不通达,赛德勒先生几个月前邮给谭央的外国儿科学论著,几经辗转才到谭央手上。谭央如获至宝的挑灯夜读,第二天早上便起晚了,去叫黄包车,走出两条街也没看见空的车子。
这个时间路上人很多,上班的上学的,熙来攘往却并不喧哗,大家都按着既定的路线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循规蹈矩的行进着。谭央很焦急的走在路上,本要低头看看腕上手表的时间,可这一看更叫人气馁它又罢工了。这枚坤表只有她在毕庆堂身边时才会正常工作,因为每晚他都会为她上劲。谭央一向是个清醒缜密的人,可是怪就怪在,她的这些良好的秉性,一遇到毕庆堂便通通作废,在他跟前,她是个顶糊涂马虎的人。
值得庆幸的是,谭央没走多久就恰巧遇见开车上班的胡连成,他将谭央载到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谭央刚出了公寓的大门,就看见胡连成的车好整以暇的停在街口,谭央走到车窗旁低下头问,胡先生,你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接你去医院上班!为什么接我?胡连成被谭央这么一问就愣住了,想了想,他故作诙谐的说,你是我的主顾,我要讨好你嘛!谭央轻笑,原来胡大律师还有个副业!胡连成又一愣,谭央接着说,做司机啊,你那么多主顾,有的你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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