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要 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 这一秒
我想看到 我在寻找
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我紧紧的依靠 紧紧守牢
不敢漏掉 一丝一毫
愿你看到
☆、17.(15)失亲
天色渐晚,谭央的心越的不着底了。点亮书桌上的煤油灯,蓝芯黄焰的火,火苗噌的窜起,却被玻璃灯罩挡在了里面,无可奈何的黯了下来。谭央伸出手去摸灯罩,热得烫,指尖的触感让她回忆起最后的那次见面,他手掌给她的暖。
他来了,便是铺天盖地;他离开,总是悄无声息。是不是,他们的世界本就隔着山高水远,交汇的牵强,所以每次的分离才会那样的彻彻底底呢。她想起了那些有关新女性的摩登思潮,从前总觉得花哨而夸张。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是一定要上进的,只有将自己的眼界变宽,世界变大,他和她才会有更大的交集。否则,要他去俯就自己的短浅渺小,抑或是成为他的世界的附属,无论哪样都是不稳妥、不长久的。
隔壁的邻居家,笨重陈旧的座钟敲了十一下,谭央在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煤油灯已经不太能照到这里了,她将自己藏在黑漆漆的角落里,忐忑的心也开始倦怠了。这时候,院中的拍门声,轻轻重重,没有规律。谭央一个激灵,贴着门缝听着院里的动静。吴妈口里喊着,等一等,从耳房里趿着鞋,踢踢踏踏的去开门。接着,就听吴妈大惊小怪的喊着,咿呀,表老爷,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冯康对吴妈不理不睬,短着舌头,不知哼的是什么曲子。
吴妈,辛苦你给表叔熬汤醒醒酒!听见谭央的话,吴妈便应道,好,小姐,等我把表老爷扶进屋里去再!丫头,你,你要是,要是真孝心你叔,就和那小兔崽子断了,断了!闻言,谭央心中一沉,也没接话,冯康继续磕磕绊绊的说,那狗娘养的,真他娘的不是个,不是个东西啊!他拿,拿死了的人来说事儿!表老爷,进屋去吧!冯康进屋前一刻,忽然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嚎着,菡卉,菡卉,不是我不想啊,不是我不想
谭央蹙着眉,有气无力的倚在门上,满心期待后的失望与这些日被关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少爷该回去了,在这儿耗了一整天了。虽然在二楼的雅间,可大烟馆嘈杂吵闹的声音还是从下面传了上来。毕庆堂一声不吭的抽着烟,陈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毕庆堂忽然开口说,陈叔,你帮我想个主意!陈叔很为难,今天在这儿咱们不是都试了吗?冯康他是软的硬的都不吃,真没想到,他这大烟鬼这几年,自己过得窝囊糊涂,可一牵扯到谭爷的千金,居然硬气明白起来了!毕庆堂面色更沉了,陈叔犹犹豫豫的说,一个老头子罢了,少爷派几个手下的人去,直接把谭小姐给救出来不就得了。毕庆堂冷哼一声,要是能,我不就早都救了?把冯老头惹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和谭央乱说一通,那我就彻底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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