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感觉到那么丢人的,她自己不检点,叫人抓奸在床才闹出夫妻打架的事儿,结果她还骂人,说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学,因为这个才叫那傻子跟她婆婆联手打的,她去拿家伙事儿反抗,结果脚下一滑,撞到墙上了,那墙上有半颗钉子,就这么没了,我妈还好意思说是我的错,我是那样的人吗?就算是宁可离婚我也不会跟人乱搞,何必呢!
既然都说了,路红干脆一股脑全倒出来了,反正在场的都是好朋友,她也没什么觉得丢人的,她人生的一半都是跟眼前这些朋友们一起度过的,有时候相比起来,她觉得他们更像是家人。
这事儿张清芳都不知道,来的时候刘爱民就说路红跟家里闹矛盾不高兴,想着带她和孩子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事儿。
算了,往后就远点走吧,只要你们俩好好的,有什么过不去的。苗然无语了一会儿,也拍着路红安慰。
老人偏心这种事是无论如何都扭转不过来的,她父母去世早,后面卖了家里房产之后,除了上坟她也没怎么回去过,可是爷爷奶奶偏心的事儿,还是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吹风到她耳朵里,说什么老人的财产也有她一份啦,她父母去世之前给爷爷奶奶多少钱啦等等,父母都已经没了,她也没到过不下去的地步,所以苗然也就没计较,其实这些事儿她都知道,她爹最喜欢记账,手里有多钱花多少钱都有账本在。
不说了,喝酒喝酒,为了美好的未来,干一个!张长庆是老大哥,要不是自己本事,也是被压榨那伙儿的,对这路红夫妻两个在娘家婆家的地位和生活最了解不过了,连忙举杯打破有些沉闷的气氛。
张长庆一打岔,众人也就顺水推舟,后面的话题也轻松起来,无非就是说起各自学校同学的趣事,其中就说到现在人的大胆、奔放乃至无耻。
我们学校的女生好像一下子抛开了束缚似得,开朗得过头显得有些吓人,就他,每天领着孩子上食堂,还有人想跟他交朋友来的。
路红指着刘爱民有些无奈,早先的时候刘爱民清瘦,个头也不高,戴着眼镜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结婚之后,生活安定长高不少,加上在青山沟小学当校长几年也颇有威严,到了学校竟然十分受欢迎,就算发福了带着孩子都避免不了桃花。
你别光说我,你一天收了三四封信的事儿我还没说呢!刘爱民哼了一声,路红本身就有点小资产的作风,到了学校酸不拉几的写几句现代诗,竟然还成了学校有名的才女,他都不稀得说,人家北大的张清芳都没说自己是才女呢。
夫妻俩在那互酸,逗得几个女人哈哈大笑,几个男的则心有戚戚。
何建国想得是,多亏自己条件还不错,又早早的宣誓了主权,加上苗然对学习和实验之外的事儿没大兴趣,这才避免了不少苍蝇上前,不过背后议论和爱慕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碍于他的威名不敢行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