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娱乐比较少,医院又是个安静的地方,她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一片寂静,从走廊的窗户向外看去,除了院门口两簇微弱的灯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苗然叹了口气,有点想念城市的灯火辉煌了。
光线昏暗的水房跟厕所紧挨着,两排水龙头的左右分别是男女厕所,厕所是用水泥砌出的两条并行的台子,台子中间就是茅坑,一头连接着下水道,一头连接着冲水管,每隔几分钟水管就会自动冲水出来,哗啦啦的声音在夜里听着有些渗人。
水泥台上依然用水泥砌出半身的隔断,一抬头一蹲身就能看到前面蹲坑上黑黝黝的头顶或者白花花的屁股,苗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开放式厕所,现在的北方几乎都是这样的,就连家里的厕所都差不多,好一点的用砖石砌个带盖儿的,一般的都是用玉米杆子花成一片然后四面一挡,留个入口就算完了。
以苗然一贯的谨慎,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进空间并洗澡的,她的目标是厕所右边墙角处那个独立的单间厕所,那是为了不良于行的病人准备的,里面有一个脏兮兮的坐便,但是不良于行的人很少来,一般都是由家里人里照顾用器皿解决了,所以这个厕所基本是空置的,也有许多女家属会端着水在里面擦洗。
苗然刚走到单间的门口,就听见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跟进来,条件反射的回头,刚好被一个黑色的身影给扑倒在地,随着脸盆砸地的巨响,苗然的后脑勺使劲儿的撞击在刷着浅绿色油漆的墙壁上,这让她头晕目眩了一下,可她知道形势不妙,闭着眼睛忍着疼痛,拳头使劲儿的挥了出去砸在对方的颧骨之上,同时膝盖也向上一顶,直奔对方的要害。
唔!对方冷不防吃了苗然一记老拳,忍不住小声呻吟了一下,随即用身体狠狠的将苗然压平在墙壁上,并试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举按到上方,后背上传来的冰凉潮湿让苗然一激灵,来人的身体十分健壮,如果被他给压实了还真不好脱身,她心里实在恶心,掌心一动,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反手对着他的肩膀就捅了过去。
三舅爷给的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声响皆无的便没入了对方的肩头,就听见身上的人嗷的一声,苗然这会儿才看清这人的面孔,竟然还是一个长得十分周正,穿着一身旧军装的高大男人!
这个男人十分有毅力,就算肩膀上挨了一刀血流如注,他已然没有放开苗然,反而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奔着苗然的脸蛋甩了过来,苗然哪里能叫他打中,那蒲扇似得大巴掌真要落在她脸上,不说她会受多重的伤,晚点叫人见了也该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了!
可匕首还插在对方身上,来不及抽出来,情急之下,她顾不上多想,一把消音手枪出现在手中,盯着对方的额头就是一枪,被热血喷得满头满脸的时候,苗然还是懵的,直到厕所的冲水声哗啦一响,她才惊醒过来,探头出去看看,厕所里空无一人,一咬牙将单间的门插上,直接将对方收入空间扔到了猛兽生活的那片区域,又跑到泉水边匆匆的把头脸洗了个干净,从空间里翻了一套跟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换了,喘口气,强迫自己从战栗的状态中冷静下来才出了空间。
犹豫了一下,苗然没有收拾单间里的血迹,而是端着脸盆迈着重重的脚步踢踢踏踏的去了护士值班室,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一边聊天一边织毛衣的三个护士,苗然拍了拍脸颊,从空间里掏出一大把糖块用手绢包好,敲了敲门
第二天一大早,医院就炸了,第一把头那间被看守的女知青被发现赤身果体的死在病床上,身上全是被虐待和xing侵的痕迹,手腕的大动脉被切开,鲜血流了一床一地,而门外看守的人竟然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