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县城不算大,因为附近有兵团又有林场,所以还算繁华,苗然看着那姑娘挂上点滴之后,跟张清芳和路红说了一声,准备出去打个电话,顺便买点吃喝回来。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俩也互相有个照应。拒绝了要陪同的路红,苗然让她们俩自己注意点,那群傻子不太可能追过来,就怕会遇见其他的什么事。
嗯,放心吧,晚上咱们就在医院凑合一晚,也别出去找旅馆了,分开总叫人不那么放心。路红知道苗然的意思,给她使了个我会看着她的的眼神,也说了晚上的安排,人生地不熟的,谁落单了她们都不放心,但是这姑娘这也不能不留人,万一半夜有事儿怎么办?现在的护士可没那么好心会晚上来查看病人的状况的。
苗然点头应了,去邮局打电话,怕家里人担心,她只说路上遇见一个跟张清芳长得像的姑娘晕倒了,她们为了救人不得已送对方进了医院,张清芳怕是家里失联的亲戚,便想着多待一两天,等那姑娘醒了再回去。
真的很像?苗然没想到廖军会这样问,何建国跟两个孩子是种种不满,大概是从她语气中听出了不对,还闹着要来接她,可廖军的这个反应就有点古怪了。
七八分像吧。苗然只当廖军的疑心病又起,淡淡的说了几句便把电话撂了。
回去的路上,她买了馒头包子和几个凉菜,想了想又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铝饭盒,买了一份粥回了医院。
结果一进医院就被堵住了。
前面有个知青要跳楼,好像是被欺负了,要我说啊,苍蝇不叮无缝蛋,也是她自己本身有问题都没等苗然问呢,前面的一个大姐就给她科普了,还说得绘声绘色的,仿佛那跳楼的那个知青有多不检点似得。
苗然有些不耐烦,她最讨厌这种受害者有罪论了,不论当初跳楼的那位校花还是后来出事的姑娘们,舆论当中总有这种不和谐的话,而且说这种话的,大多还是女人。
麻烦让一让~到底身在外地,苗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也没多说,只是拎着东西往里挤,要说人也奇怪,刚才还冷冷清清的医院,一听见出事儿,看热闹的好像呼啦一下就出来了似得,把本来就不宽的走廊挤得满满登登的。
你怎么回事儿?看热闹不要命啊!好容易挤回了病房,看着正扒着窗户,半拉身子都伸到窗外的张清芳,苗然有点生气,一把将她拽回来,小声的呵斥了一句。
哎呀,这才二楼,能要什么命,就是三楼跳下去都未必能摔得死,我看那姑娘是傻了。张清芳不以为意,捏着一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又往窗户边上凑,不过这次她倒是再没有把头伸出去。
苗然愣了一下,看看窗外那一片矮矮的灌木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是这么说,可真要是赶上寸劲儿,一片玻璃都能杀人呢,当初不就有某位明星,在家里一个错脚,摔倒在家里的玻璃隔断上,结果被割伤大动脉不治身亡了么。